夏淮西盯著她:“你為什么要幫我們?冒這么大險,圖什么?”
青羅沉默片刻:“兩個原因。第一,我答應(yīng)了要照顧含章,而你們是她的兄弟。第二……”
她頓了頓:“我見不慣有人仗勢欺人,更見不慣好人不得好死。”
這個理由,簡單,卻有力。
夏淮北擰眉看著青羅,似乎覺得眉眼有些熟悉,不由問道“我覺著你很是眼熟,你是以前府中的人嗎?可府中沒有姓羅的仆役。”
經(jīng)他一說,夏淮南和夏淮北才知道見到青羅時,那種異樣的感覺是什么,是熟悉感。
他們?nèi)四昙o與夏含章相差不大,夏淮北幼時最喜去夏含章玩耍,所以對青羅有些印象。
只是如今的青羅一身男裝,身形高挑,眉眼冷冽,一派沉穩(wěn)的作派,他們根本不可能將她與那個矮小又有些羞怯的小丫頭聯(lián)系在一起。
青羅搖頭道“如今不是敘舊之時,等到了安全之地,自會細說。”
三兄弟對視一眼,夏淮南道:“好,我們信你!”
青羅從懷中取出三套粗布衣裳,“這是給你們準備的。三日后,調(diào)令會到。你們會被押往肅州,途中我會帶人接應(yīng)。記住,一切聽我安排,不要擅自行動。”
“明白。”
“還有一件事。”青羅看向夏淮北,“你年紀最小,到時跟緊我。”
夏淮北點頭:“我不拖后腿。”
從石場出來,周校尉低聲道:“羅少爺,大人讓我轉(zhuǎn)告您——監(jiān)軍那邊,他會應(yīng)付。但您這邊,務(wù)必小心。東宮的眼線,還有暗處的眼睛,可能都已經(jīng)在涼州了。”
青羅心中一凜:“多謝周校尉提醒。”
回城的路上,她一直在想——東宮的眼線,暗處的眼睛,都會是誰?
牙行的吳爺?還是客棧的伙計?或者……街上的某個路人?
涼州的天,陰沉沉的,像要下雨。
這場生死賭局,這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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