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帶著他沿著溪流向上游走,尋找著可能有鹽礦析出的巖壁。幸運的是,在一處背陰的、滲出白色結晶的巖層前,她停了下來,刮下一點粉末,遞給司溟:“就是這個,你嘗嘗。”
司溟用手指蘸了一點,放入口中。那熟悉的咸澀感讓他冰冷的豎瞳微微動了一下。他看向林悅,眼神里似乎多了一點別的東西,不再是純粹的冰冷和評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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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路線。”他丟下一句話,轉身往回走,“下次,你自己來取。”
回到洞穴,司溟隨手一揮,一堆干枯的樹枝和落葉便堆積起來。他甚至沒有使用林悅找到的燧石,只是指尖憑空冒出一簇幽藍色的、冰冷的火焰,瞬間點燃了柴堆。
那火焰跳動著,卻沒有尋常火焰的溫暖,反而散發著一股寒意。
林悅看得心頭一跳,這條蛇的力量,果然詭異莫測。
但現在不是探究的時候。她強壓下心中的驚駭,開始處理那只巨大的兔子。她用司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邊緣鋒利的石片,費力地剝皮,去除內臟。司溟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著,沒有任何幫忙的意思。
林悅將處理好的肉塊用削尖的樹枝串好,架在那幽藍色的冷火上烤著。她又拿出剛才采集的石鹽粉末,小心地撒在逐漸變得金黃的肉塊上。
很快,一股混合了肉香和咸鮮氣的味道在洞穴中彌漫開來,與之前的血腥和陰冷形成了鮮明對比。
司溟的鼻翼微微動了動,雖然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但林悅能感覺到,他那冰冷的視線在烤肉上多停留了幾秒。
肉烤好了,林悅吹了吹,小心地撕下一塊,遞向司溟。她需要示好,也需要確認這食物是否符合他的要求。
司溟沒有接,只是淡淡道:“你吃。”
林悅不再客氣,她實在太餓了。烤熟的兔肉外焦里嫩,帶著咸味,口感和味道遠非生肉可比。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感覺冰冷的身體終于有了一絲暖意,疲憊也似乎緩解了一些。
司溟看著她進食的樣子,直到她吃飽,才將剩下的、更大塊的烤肉拿起,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動作優雅,卻帶著一種猛獸進食的從容。
填飽了肚子,林悅靠坐在火堆旁(盡管是冷火,但至少提供了光亮),感覺恢復了些許力氣和思考的能力。
她偷偷看了一眼司溟,他吃完后便再次回到了陰影中,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掌心的烙印依舊刺痛。
但至少,她暫時活下來了,并且獲得了有限的活動范圍和獲取更好食物的方法。
下一步,就是要想辦法,如何利用這有限的條件,找到真正能救小龍的東西,或者……找到逃脫的機會。
她閉上眼睛,感受著胃里食物的暖意,和空間中沉睡的小龍那微弱的氣息。
活下去,然后,想辦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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