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實在不好意思，府里下人來報，說是小犬貪玩，從假山上摔了下來，我得趕緊回去瞧瞧。這香料的事”

“夫人快請回，孩子要緊。”江寧晚立刻站起身，神色關切，“香料的事不急，改日我備好樣品，親自給您送到府上去。”

“哎，那可太好了，多謝王妃體諒。”將軍夫人感激地連連點頭，又沖柳卿卿頷首致意，便帶著丫鬟行色匆匆地離去了。

屋子里，瞬間只剩下江寧晚和柳卿卿二人。

方才還算客氣的氛圍，在將軍夫人離開的那一刻，蕩然無存。

柳卿卿懶得再裝，臉上的笑容徹底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毫不掩飾的譏諷和輕蔑。

她抱起雙臂，斜睨著江寧晚：“王妃姐姐可真是好手段，三兩語就將將軍夫人哄得服服帖帖。不愧是商賈出身，這籠絡人心的本事，就是比我們這些尋常的大家閨秀強。”

這話尖酸刻薄，直戳江寧晚的出身。

江寧晚也不惱，慢條斯理地坐回主位，端起幾上已經微涼的茶，輕輕吹了吹浮沫。

她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柳卿卿，只淡淡開口：“比不得表妹，生在侯府，卻寄人籬下。見識氣度，也確實與眾不同。”

“你！”柳卿卿氣得臉色一白。

江寧晚終于抬起眼，目光如冷淬的冰刃，直直射向她：“怎么？我說錯了？”

柳卿卿咬著唇，強撐著氣勢：“我再如何，也比你干凈！至少我沒在嫁入王府前，還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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