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錢都要借,姐夫不會這么沒用吧?”晚棠不慣著何錦年,張嘴便懟回去。
何錦年的笑容尬在臉上,感覺自尊心被眼前這個小女子踩在了腳下。
他若真的再跟她眼前,豈不是應了她的話,承認自己沒用?
他干笑一聲:“還不是因為昔日受貴府連累,金銀細軟都跟著沉了船。”
“我求著你們同行的?”
何錦年瞥一眼晚棠那張咄咄逼人的嘴,心口絞痛。
他知道再說下去,她得說出更難聽的話,不由冷哼:“我說不過你,你愛怎么說便怎么說吧,悍婦!”
“大姑爺慎!”驚春一個沒忍住,憤怒地出了聲。
她家二姑娘打從嫁進武安侯府,無一人說其不是,便是掃灑丫鬟看到了都真心夸二姑娘一句好,怎么到這里便成了悍婦?傳出去要惹人說閑話的!
何錦年剜過去:“你一個丫鬟大呼小叫什么,侯府怎么教的?”
驚春的眉梢都燃著怒氣。
她活這么大,難得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晚棠輕輕拍了下她的手,云淡風輕地催促何錦年:“我這人沒什么耐心,姐夫快寫欠條,再把玦哥兒的玉要回來。”
何錦年難以置信地看過去,剛要駁斥兩句,便聽晚棠掩著嘴道:“姐夫才華橫溢,日后前途無量,不會連這點銀子都要賴賬吧?這可是我的嫁妝銀子。”
男子用妻子的嫁妝都得遭人恥笑,何況是用妻妹的嫁妝?
何錦年恨得剜了秦姝一眼:看你的好妹妹!
秦姝臉白如紙,小聲開口:“婉婉,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