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初二送完人,再次敲門進廂房。
剛剛他送了謝彥塵一小段路,謝彥塵故意唉聲嘆氣地感慨:“心有佳人,我這輩子都難以忘卻,便是等十年、二十年,倘若佳人被辜負,只要佳人肯回頭,我便永遠在原地等她。”
蕭峙緩緩松開攥緊的拳頭,轉身看過去。
初二把謝三郎那番話復述一遍,很體貼地問道“侯爺可要屬下去教訓謝三郎一番?”
蕭峙聽罷,牙齒都快咬碎了。
半晌,他才云淡風輕道“怎么教訓?”
“揍他一頓,給侯爺出出氣。”
“你哪只眼看到本侯生氣了?”
初二抬眸,指指左眼,又指指自己的右眼“都看到了。”他說著還用力地嗅了嗅,“還聞到一股酸味兒。”
“你皮癢了?本侯看曹記還缺一個搬貨打雜......”
初二從善如流地躬身討饒“侯爺,屬下什么都沒看到!也沒聞到酸味兒!”
蕭峙剜他一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躁意“夫人端莊持重,若是被謝三郎的輕浮之舉惹上閑話,損的是侯府顏面。本侯警醒謝三郎,也是為此。”
初二低著頭,無聲地做了個鬼臉。
再抬頭時,他一本正經道“侯爺說的在理!”
今日和謝彥塵短暫交鋒,沒問出他昨日跟晚棠說了些什么,反而讓蕭峙隱隱生出危機。
晚棠都顯懷了,這小子居然還惦記著。
“不必動謝三郎,動了他,反而惹人非議。”謝彥塵沒臉沒皮,揍他一頓也無濟于事。
初二撇撇嘴“侯爺何不直接問夫人,夫人與侯爺情比金堅,侯爺誠心問,夫人定會如實相告。”
免得自己亂喝飛醋,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