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不再進行任何多余的動作。體內的靈核深處,那枚由卯之花烈親手留下的、代表著劍道極致的劍圣的刻印,被他主動催動!
一股難以喻的感覺流遍全身。那不是靈壓的暴漲,也不是力量的增強,而是一種概念層面的“升華”。
在這一刻,他仿佛理解了“斬斷”這一行為的本質。
他緩緩擺出了一個姿態(tài)。
那是一個簡單到極致,甚至可以說是樸素的起手式——只是一個最標準的劍道拔刀斬姿勢。
然而,就是這個簡單的姿勢,在遠處觀戰(zhàn)的卯之花烈眼中,卻仿佛蘊含了天地間所有的劍理。簡單,純粹,完美無瑕,仿佛是“斬擊”這一概念的具現(xiàn)化。
卯之花臉上的笑容,在這一刻變得前所未有的燦爛與狂熱。
“就是這個……沒錯……就是這個!”她激動到身體微微顫抖,“你果然……理解了啊!”
夜月蓮沒有理會卯之花的反應,他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了眼前這即將揮出的一刀上。
他為這一招,取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名字。
“一念·無量(ichinenmuryo)。”
一個念頭,即是無限。一刀斬出,斷絕萬法。
他輕聲念出招式名,右手握住刀柄,緩緩拔刀。
沒有華麗的光效,沒有龐大的靈壓波動,甚至連刀鋒劃破空氣的聲音都沒有。
世界,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靜音鍵。
一道無法用肉眼捕捉的刀光,一閃而逝。
快到超越了視覺,超越了感知,甚至超越了思維。
當眾人反應過來時,夜月蓮已經(jīng)收刀入鞘,重新恢復了站立的姿勢,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戰(zhàn)場上,佐馬利僵硬地站在原地,保持著那個極限閃避的姿勢,一動不動。
下一秒,一道細細的血線,從他頭頂正中央出現(xiàn),筆直地向下蔓延,穿過他的眉心,穿過他的軀干,一直延伸到他那巨大的南瓜狀身體的底部。
他身上所有還亮著的眼睛,在同一時間,永遠地失去了光彩。
“為……為什么……”
佐馬利艱難地開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充滿了不解與茫然。
他不懂,為什么這一劍,能無視他的鋼皮,能斬斷他的靈體,甚至……他能感覺到,自己與生俱來的“愛”的規(guī)則,也被這一劍,從概念的根源上,徹底斬斷了。
夜月蓮轉過身,平靜地看著他,呼吸略顯急促。
這一招對他精神和意志的消耗,遠比一場高強度的戰(zhàn)斗還要巨大。
他看著即將化為靈子消散的佐馬利,淡淡地開口,既是回答他的問題,也是在向遠處那位初代劍八,展示自己的“學習成果”。
“我的劍,斬斷的不是你的身體。”
“而是‘規(guī)則’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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