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周曉琴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這場交易,她已經漂亮地完成了第一步投資。
她仿佛已經聞到了未來空氣中,那股混合著烤肉和沃柑的香甜氣息。
李良辰那張寫滿不耐的俊臉,將會是她兌換自由的門票。
還有李家,為了顏面甩出的那筆巨額補償金。
足夠她找個山清水秀的偏遠星球,買下一大片地。
她種田,弟弟幫忙。
從此過上頓頓有肉吃的,與世無爭的咸魚生活。
只是,美好的幻想剛升起,胸口就傳來一陣細密的悶痛。
這副弱不禁風的身體,才是最大的短板。
一個不小心,別說退婚補償金。
可能連明天的太陽都見不到。
必須盡快改變這廢柴體質。
她的金手指信息里,那株只在月圓之夜。
才會因空間波動而短暫出現的奇特藥植,是唯一的希望。
算算時間,就是今晚。
必須去后院的沃柑果園。
最好的借口是什么?
周曉琴看向窗外、
血紅的夕陽正緩緩沉入地平線,心里瞬間有了盤算。
“家恒,吃完飯,我們去果園附近轉轉。”
正在收拾碗筷的周家恒聞一愣。
“姐,天都快黑了,去果園做什么?”
“族里那一百畝二級土地過幾天就要劃下來了。”
周曉琴瞥了他一眼,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得提前去看看我們自家的果園,心里好有個底。”
那一百畝土地和四十萬無息貸款。
是家族為這場聯姻付出的“安撫費”。
是她和弟弟應得的。
更是她計劃里,最重要的啟動資金。
周家恒捏緊了拳頭,心中五味雜陳。
自從檢測出是孕體,他整個人都灰暗了下去。
可姐姐,明明處境比他更兇險。
卻像變了個人,冷靜、清醒,每一步都走得清晰而堅定。
她不是在認命,而是在掌控自己的命運。
強烈的反差,讓他感到一陣灼人的羞愧。
夜色如墨,厚重地壓了下來。
一輪圓月高懸,清冷的銀輝毫無保留地灑滿破舊的院落。
地面坑洼的泥土和斑駁的墻壁,都被鍍上了一層虛幻的光。
空氣里,彌漫著雨后泥土的微腥。
混雜著角落里舊木頭發酵的淡淡味道。
遠處偶爾傳來幾聲。
不知名蟲子的鳴叫,讓夜顯得更加寂靜。
周曉琴安靜地坐在后院的石階上。
她身上是一件,洗得發白的舊t恤和寬松的褲子。
整個人幾乎要融入這片昏暗的背景里。
她雙手抱著膝蓋,下巴枕在上面。
姿勢看似懶散,一雙眼睛卻清亮得驚人。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天上的圓月。
像一頭蟄伏在暗處的獵豹,耐心地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刻。
她在等。
等月上中天,空間最不穩定的那一刻。
那是她改變命運的第一個,也是最關鍵的一個機會。
腦中那份殘缺的信息,正指向一件能改變她這羸弱體質的寶物。
這是她計劃的第一步,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沒有一個好身體,一切都是空談。
就在這時,周旺國扛著鋤頭從外面走了進來,滿面愁容。
“唉,后院那些小飛蛾和變異蝙蝠又開始鬧騰了。”
他將鋤頭靠在門邊,疲憊地坐下。
陸福珍端著水過來,也是一臉擔憂。
“前幾天老李家的果子就被偷了不少,專挑好的下手,煩人得很。”
“我們種的是初級的沃柑,用驅逐儀器不劃算,只能人工驅趕。”
“今晚,我和你媽得去北邊的大果園看守。”
周旺國說著,從門后拖出一個袋子。
里面是幾張破舊的漁網。
這是他們最原始的辦法,將漁網套在架子上。
那些蝙蝠和飛蛾撞進去,再用火把燒掉。
周曉琴心中一動,機會來了。
她立刻站起身。
“爸,媽,北邊果園要緊,你們放心去。”
“后院這里,就交給我和家恒吧。”
夜色如墨,厚重得幾乎要將這個破舊的院落壓垮。
一輪清冷的圓月高懸,銀輝毫無保留地灑下。
將地面坑洼的泥土和斑駁的墻壁,都鍍上了一層虛幻的光。
空氣里,彌漫著雨后泥土的微腥。
混雜著角落里舊木頭發酵的淡淡味道。
遠處偶爾傳來幾聲不知名蟲子的鳴叫,讓夜顯得更加死寂。
周曉琴安靜地坐在后院的石階上。
她身上是一件洗得發白的舊t恤和寬松的褲子。
整個人幾乎要融入這片昏暗的背景里。
她雙手抱著膝蓋,下巴枕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