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群斗敗了的瘟雞,在無數道鄙夷、嘲諷、幸災樂禍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鉆進了自家的馬車,倉皇逃離。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安大伴還不解氣,朝著地上“呸”地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兒!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姬明玥看著這位性情中人的老太監,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難得,太監里還有這么個正面人物,瞧著……還挺可愛的。
“夏至,給安伯伯換上新茶。”
她輕聲吩咐道。
“是,小姐!”夏至脆生生地應了,手腳麻利地撤下舊茶,換上了剛沖泡好的茶水。
安大伴這才轉過身,臉上的嫌惡瞬間化為諂媚的笑容,從袖中掏出那卷未曾宣讀的圣旨,雙手捧著,恭恭敬敬地遞到姬明玥面前。
“姬小姐,這是陛下的第二道旨意。陛下體恤您,不想讓您到了夜府被人輕視,圣旨您收好。”
姬明玥沒有立刻去接,只是目光落在那明黃的卷軸上。
安大伴壓低了聲音:“陛下感念小姐高義,特冊封小姐為……鎮國夫人,享一品誥命之尊,這是姬家和夜家萬世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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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夫人!
饒是姬明玥早有心理準備,聽到這四個字時,心頭還是微微一震。
這手筆,未免也太大了。
“咱家剛從夜帥府上宣讀完追封的圣旨過來。”
安大伴嘆了口氣,“夜老太君聽聞夜帥陣亡的噩耗,身子骨一直不大好,唉……”
一旁的楊文清也補充道,一張一向嚴肅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下官昨夜去夜府送的信,老太君她老人家……當場就暈厥了過去,水米未進,情況堪憂啊。”
姬明玥的心猛地一沉。
指了指院中那些還在忙碌清點嫁妝的金甲衛們,對楊文清說道:“楊大人,等這些嫁妝清點交接完畢,我這邊的事情就會少很多。”
目光轉向遠方,那里是夜府的方向。
“也不等夜帥靈柩還京了,我先備些薄禮,最遲明日上午我去府上探望一下老太君。”
國之棟梁,為國捐軀,他的家人,不該在此時承受孤立無援的悲痛。
“多謝安伯伯,楊大人提點。”
她鄭重地行了一禮。
安大伴一聽,那張老臉笑得都合不攏嘴了,連連擺手。
“哎喲,姬小姐快別這么說,折煞咱家了!”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姬明玥,越看越滿意。
“咱家就說嘛,司家那小子怎么配得上您!瞧瞧您這心胸,這氣度,蕙質蘭心,知書達理,那司柏良給您提鞋都不配!”
楊文清也撫著胡須,一臉贊賞地點頭。
“是啊,老夫若是有個像姬小姐這般的女兒,做夢都能笑醒!”
面對兩人的夸贊,姬明玥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她朝著立秋遞了個眼色。
立秋會意,立刻從袖中摸出一張輕飄飄的紙,走上前,塞進了安大伴的手里。
“安公公辛苦了,這是我們小姐給您喝茶的。”
安大伴是什么人,手一捏就知道分量不輕。
他借著袖子的遮掩,飛快地偷瞄了一眼。
只一眼,他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一千兩!
竟然是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乖乖!江南首富的嫡女,出手就是不一樣!
旁人打個賞,給個幾十一百兩的碎銀子,那都算是大方了。
這位倒好,一出手就是一千兩!
安大伴只覺得那張銀票燙手得很,卻又舍不得松開。
不動聲色地將銀票往袖筒深處又塞了塞,臉上的笑容越發真摯熱切。
這大腿,抱對了!
“姬小姐太客氣了,這都是咱家分內之事,分內之事!”
他嘴上客氣著,心里卻樂開了花。
臨走前,安大伴像是想起了什么,特意湊近一步,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囑咐道:
“姬小姐,您心善,要去探望夜老太君是好事。不過……咱家多句嘴。”
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到了夜府,對那位夜府主母,您可……一定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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