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招式更狠,掌風(fēng)呼嘯,逼得青羅連連后退。
“你以為永王是什么善類?”謝慶遙一邊出招一邊厲聲道,“他連親兄弟都能算計(jì),你以為他會(huì)真心待你?”
“我知道他不是善類!”青羅格開他一掌,反手一刀刺向他肋下,試圖再掙扎一下,“但這是我唯一的機(jī)會(huì)!侯爺,你護(hù)得了我一時(shí),護(hù)得了一世嗎?若不能查明真相,我這一輩子都不會(huì)活得開心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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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活!”謝慶遙扣住她手腕,用力一擰,“活著總比送死強(qiáng)!”
青羅吃痛,卻咬牙不肯松手,兩人僵持不下。
就在這時(shí),院外又掠進(jìn)一道黑影——是墨羽。他本是有急事來報(bào),見院中情景也是一愣,隨即便聽到青羅那些驚世駭俗的咒罵,嘴角都抽搐了。
其實(shí)墨羽比墨二更震驚。
他跟了侯爺八年,從未見過侯爺如此失態(tài)——不,不是失態(tài),是失控。
侯爺?shù)难劬镉幸环N他從未見過的情緒,不是憤怒,不是殺意,而是一種……焦躁?
像是被什么東西逼到了墻角,不得不露出獠牙的困獸。
這太反常了。
“侯爺!”墨羽急聲稟報(bào),“永王府的人往這邊來了!”
謝慶遙手中力道一松,青羅趁機(jī)掙脫,后退幾步,氣喘吁吁地看著他。
“聽見了嗎?”謝慶遙盯著青羅,聲音沙啞,“永王已經(jīng)盯上你了。你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
“我不走。”青羅依舊堅(jiān)持,抹了把嘴角的血絲,笑了,“侯爺,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你永遠(yuǎn)叫不醒一個(gè)裝睡的人’。我現(xiàn)在就是那個(gè)裝睡的人,你打不醒,罵不醒,更綁不醒。”
這話徹底點(diǎn)燃了謝慶遙心頭那把火。
他對墨羽道:“動(dòng)手。”
墨羽一愣:“侯爺?”
“我叫你動(dòng)手!”謝慶遙聲音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厲色。
墨羽心中一凜,知道侯爺這是真急了。
他不再猶豫,身形如鬼魅般閃到青羅身后。青羅察覺不對,剛要轉(zhuǎn)身,后頸已被一記精準(zhǔn)的手刀擊中!
眼前一黑,她軟倒下去。
“哥哥!”夏含章驚呼,撲上前扶住青羅。
謝慶遙走上前,從懷中取出一卷繩索:“綁起來,帶走。”
“侯爺!”夏含章急道,“你不能……”
“阿四,”謝慶遙看向她,聲音放緩,卻依舊冷硬,“你若想她活著,就聽我的。”
夏含章咬著嘴唇,眼中含淚,看著昏迷的青羅,又看看面色鐵青的謝慶遙,終究還是松開了手。
墨二上前,用繩索將昏迷的青羅仔細(xì)綁好,又用布條塞住嘴——雖然人已經(jīng)暈了,但這位羅少爺罵人的功力實(shí)在驚人,還是防著點(diǎn)好。
墨二一邊綁一邊心驚肉跳。
他偷偷看了眼侯爺——謝慶遙站在那里,胸口微微起伏,眼神冷得嚇人,
可仔細(xì)看,那冷意下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茫然?
像是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huì)做到這一步。
謝慶遙對墨羽道:“你去處理永王府的人,引開他們。”又對墨二道:“跟我來,走地道。”
幾人迅速行動(dòng)。謝慶遙抱起被綁成粽子般的青羅,墨二護(hù)著夏含章,從客棧后院一處隱蔽的地道入口進(jìn)入。
地道狹長幽深,一行人沉默前行,只有腳步聲和呼吸聲在回蕩。
墨二跟在后面,看著侯爺抱著青羅的背影,心里那股不安越來越濃。
侯爺今晚……太反常了。
反常到連他自己都沒意識(shí)到,自己已經(jīng)越界了。
而昏迷的青羅不知道,她那些“直男癌”“霸總上身”“爹味說教“的罵人話,不僅激怒了謝慶遙,更在他心里扎下了一根刺。
一根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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