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在短短時間內(nèi),以一種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方式結(jié)束了。
留守的戰(zhàn)士們看著滿地狼藉和倒地不起的敵人首領(lǐng),又看看站在那里、氣息似乎有些紊亂卻依舊挺立的司溟,以及他身邊那個握著空蕩蕩獸皮口袋、臉色微微發(fā)白卻眼神明亮的林悅,目光中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慶幸和深深的震撼。
司溟沒有去看那些逃散的敵人,他緩緩轉(zhuǎn)過身,冰冷的豎瞳一瞬不瞬地落在林悅身上。他蒼白的臉上似乎更無血色,呼吸也比平時略微急促一絲,顯然剛才的戰(zhàn)斗對他消耗極大。
他沒有說話,只是那樣看著她,那目光深邃得如同萬年寒潭,里面翻涌著太多難以辨明的情緒——有對她擅自行動的余怒,有對她那詭異藥粉的驚疑,更有一種……仿佛堅固冰層被什么東西鑿開一道裂隙的震動。
林悅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毛,下意識地捏緊了空了的獸皮口袋,強自鎮(zhèn)定地解釋道:“那個……是我用幾種麻痹草藥混合的粉末,用……特殊方法處理過,效果強一點。”她不敢透露空間泉水的存在。
司溟依舊沉默,只是向前走了一步。
林悅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有些緊張。
然而,司溟只是伸出了手,不是對她,而是指向她剛才站立位置后方地面上,一支深深插入泥土、淬著幽藍毒液的骨箭——那是一個潰逃的嚙齒獸人暗中射向林悅的冷箭!
若非司溟氣息鎖定全場,及時發(fā)現(xiàn)并用氣勁將其擊偏……
林悅順著他的手指看到那支毒箭,后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后怕不已。
司溟收回手,目光從毒箭移到林悅驚魂未定的臉上,冰冷的聲音似乎帶上了一絲極淡的、難以察覺的喑啞:
“下次,躲好。”
說完,他不再看她,轉(zhuǎn)身走向那個被打碎肩胛骨、癱在地上呻吟的流浪獸人首領(lǐng),顯然是要進行審訊。
林悅站在原地,看著他挺拔卻仿佛承載著某種無形負累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掌心那蛇形烙印似乎還在隱隱發(fā)燙。
她幫上忙了。
雖然過程驚險,雖然被他呵斥。
但這一次,她沒有只是被動地等待救援或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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