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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交響樂中,從無單一的旋律。
就在“盤古”原型捷報傳來的次日,林一收到了一份來自歐洲的緊急情報摘要。ohaa主工作組在強大阻力下,依然強行推進了那項壟斷性“可信啟動”條款的投票程序,并憑借其盟友的票數優勢,使其在草案中正式通過。更令人不安的是,有跡象表明,奧創正以此條款為籌碼,向包括“宙斯之盾”項目投資方在內的多家歐洲主流產業資本和客戶進行游說,暗示“采用符合ohaa最新安全標準的供應鏈,將是獲得未來市場準入和投資保障的重要前提”。
同時,穆勒博士也發來了一封加密郵件,語氣罕見地嚴肅:“林,ohaa的動向正在對我們的項目產生實質性影響。董事會部分成員對繼續采用一家‘游離于主流安全生態之外’的供應商感到不安。我們需要盡快看到,紅星在應對這種‘生態合規’壓力方面,有更清晰的戰略和路線圖。時間,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緊迫。”
成功的喜悅尚未消散,新的、更強大的壓力已兵臨城下。技術上的“定海神針”剛剛立起,生態規則的“驚濤駭浪”便已拍岸而來。
而在紐約,林曦在成功的喧鬧背后,也收到了策展人轉來的幾封觀眾來信。其中一封來自某知名科技倫理學者,信件在贊賞作品創新之余,也提出了尖銳的質疑:“……作品通過生物信號采集與算法處理,構建了一個看似‘共鳴’的場域。但這是否無形中將觀眾的生理數據置于不可知的監控與算法詮釋之下?這種‘詩意’的介入,是否掩蓋了其本質上仍是一種技術對人的‘規訓’與‘編碼’?藝術家對此的倫理反思,似乎缺席了……”
藝術的共鳴中,夾雜著倫理的詰問。
林一和林曦,幾乎在同一時間,面對著不同形式的“成功后的詰難”。商業世界的規則鎖鏈,與藝術領域的倫理審視,如同交響樂中驟然加入的不諧和音,讓原本激昂的旋律,瞬間變得復雜而充滿張力。
林一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手中是穆勒博士的郵件打印件,窗外是依舊繁華的都市。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清明。
“通知‘盤古’團隊,準備技術白皮書和路演材料。”
“聯系國內所有參與‘根脈’計劃的伙伴,籌備‘內生安全硬件生態聯盟’成立預備會。”
“回復穆勒博士:一周內,我將攜最新的解決方案,赴歐當面溝通。”
他轉向內部通訊系統:“陳穹,來我辦公室。我們需要談談,如何將‘盤古’的‘事實標準’,變成我們可以主動打出去的‘牌’。”
而在紐約的酒店房間里,林曦反復讀著那封質疑信。她沒有感到被冒犯,反而陷入深思。她打開筆記本,開始構思一份補充的“藝術家陳述”,并非辯護,而是坦誠地邀請觀眾一同思考作品背后的技術倫理問題,甚至考慮在展覽中增加一個簡單的、關于數據采集與使用透明度的互動說明環節。
成功的交響,從來不是勝利的凱歌。
它是不同力量、不同聲音、不同價值觀碰撞、交織、對抗與融合的復雜過程。
林一和林曦,作為各自樂章中的“作曲者”與“演奏者”,在短暫的華彩之后,已然聽到了下一個、更艱深樂章的序曲。
他們知道,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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