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看著阿虞清澈的眼睛,他第一次覺得,那些過往像沾了血的污漬,臟得刺眼。
“是。”他終于開口,聲音低啞,“我害過很多人。”
阿虞轉(zhuǎn)過頭,看著他。他的眼神里沒有了往日的暴戾,卻多了些復(fù)雜的東西,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不再是一片空洞的荒蕪。
“那……我們?nèi)パa(bǔ)償他們好不好?”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不一定是錢,或許是幫他們做點事,哪怕只是說句對不起。”
金光日看著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帶著慣有的偏執(zhí),卻又多了點別的什么——像是在遷就,又像是在妥協(xié)。“你想讓我去?”
“嗯。”阿虞點點頭,“我知道有些事不能挽回,但……至少讓他們知道,你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不一樣?”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我還是會把對你不敬的人碎尸萬段,還是會讓敢覬覦你的人消失。”
他的聲音很輕,像在說今天的天氣。
阿虞卻不怕,反而輕輕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但這和補(bǔ)償他們,不沖突呀。”
金光日最終還是聽了她的話。
他沒有親自出面。那天下午,他坐在書房里,聽著巴赫的《勃蘭登堡協(xié)奏曲》,手指在鋼琴鍵上輕輕敲擊著節(jié)奏,面前放著一份名單——都是他曾經(jīng)傷害過、卻僥幸活下來的人。
他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聲音平靜無波:“給名單上的人每人轉(zhuǎn)一筆錢,匿名的。另外,查一下他們現(xiàn)在的難處,能解決的,都解決掉。”
助理愣了一下,畢竟這位主子以前只會讓他處理“麻煩”,從不會做這種事。但他不敢多問,只恭敬地應(yīng)了聲“是”。
掛了電話,金光日看著窗外。阿虞正在院子里給向日葵澆水,陽光灑在她身上,像鍍了層金邊。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對她動殺心時的樣子,想起她不怕死地湊過來,說“你不想做怪物的話,我陪你”。
原來,真的有人能把他從泥沼里,往陽光里拉一把。
晚上吃飯時,阿虞看著新聞里報道的“神秘富豪匿名資助受害者”,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是你做的嗎?”
“嗯。”他給她夾了塊排骨,“滿意了?”
“滿意!”她笑得眉眼彎彎,“光日,你真好。”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她。他知道自己不好,永遠(yuǎn)也成不了傳統(tǒng)意義上的“好人”。他的偏執(zhí)、他的占有欲、他骨子里對血腥的渴望,都還在。
就像此刻,他看著她吃東西的樣子,心里想的是——如果有人敢破壞這份安寧,他會用最優(yōu)雅的方式,讓對方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比如,在月光下,用魚線,一點點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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