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挽辭強撐坐了起來,無奈地解釋,“荊覆洲,你能不能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不要再罵我了?你說的這些,我知道,是我犯蠢,是我自己跟宋延庭上床了,是我今天把我自己搞得很狼狽。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只能是以后注意,我現在變更不了什么。”
伸手把頭發撥到了腦后,章挽辭心頭堵得慌,“我不是因為對宋延庭舍不得,我才不離開京城。荊覆洲,我章家是上市公司,其中還有趙家的財產,我作為兩家唯一的繼承人,我不能一走了之。”
不是不想解決問題,而是只能一步步來。
如果跟荊覆洲去了西南,章家只能是拱手讓人,那她三年前的犧牲,有什么意義?
章挽辭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我以后,不會對宋延庭抱有一絲的幻想,覺得可以通過交流的方式去解決問題。我會守好的一畝三分地,等到時機成熟,我會安排好章家,我就離開去國外。”
荊覆洲一聽不是跟他去西南,人在氣頭上,直接拂袖離去。
顧心語拉著章挽辭的手,抱著她,哭著說:“挽辭,如果今天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遭罪了。”
章挽辭瘋狂搖頭,而后擠出來一個笑容,“心語,你想多了好不好?我今天真就是著了道,是我自己對他有幻想而已。沒事的,你別往心里去,都過去了。”
話音頓住,章挽辭靜默了片刻再說,“后續,我再努力努力,就算是打壓不了宋家,但是我用國外的勢力維護王家也行。只要王文之有勇氣跟你結婚,就行。”
聽著閨蜜的話,顧心語哭得梨花帶雨。
這幾天的破事確實是說不清道不明,好端端的一切,莫名其妙搞成了今天這個鬼樣子。
天微微涼了,晨間的陽光染亮了窗外。醫院外面漸漸有了人聲,不少攤販已經是出來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