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張峰把引爆器裝進戰術包，“反正我們現在做的事，本來也不靠別人監督。”

蘇然走到墻邊，撕下一張貼紙，那是他們標的安全撤離路線。他重新看了一遍，折好放進口袋。

門外有一點光，天快亮了。

城市還沒醒，街上很安靜，風也很小。這種時候最適合行動，監控少，人也少。等太陽出來，人多了，機會就沒了。

他回頭看了眼神秘人站過的地方。

空蕩蕩的，什么都沒留下。沒有腳印，沒有痕跡，溫度也沒變。如果不是系統提示，他幾乎要懷疑剛才的事是不是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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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系統不會騙人。

那個人存在過，而且不屬于這個世界常見的規則。

“走吧。”蘇然背上包，走到門邊，“該我們上了。”

張峰拎起箱子跟上來，在門前停了一下：“等這事完了，我要是還能活，一定要寫本書。”

“寫什么？”

“寫一個戴面具的男人，救了兩個傻子，然后莫名其妙消失了。”他咧嘴一笑，“讀者肯定不信。”

蘇然也笑了：“那就當小說寫，反正沒人知道真相。”

他握住門把手，輕輕往下壓。

門開了條縫，外面走廊是黑的，盡頭有扇通風窗，透進一點灰白的光。風吹進來，帶著早晨的濕氣。

兩人對視一眼，邁步走出房間。

蘇然順手帶上門，咔噠一聲鎖死。

走廊里只有他們的腳步聲，一步一步往前走。

走到樓梯口時，他忽然停下。

張峰撞了他一下：“干嘛？”

蘇然沒說話，抬起手腕。

系統再次彈出：熱度回放·片段加載中：高維能量殘留波形分析啟動

進度條慢慢動，數字跳動。

幾秒后，新提示出現：匹配度12%，疑似關聯詞條：“跨維度觀測者”

蘇然瞳孔一縮。

他馬上截圖保存，然后關掉界面。

張峰看他臉色變了：“怎么了？”

“沒事。”蘇然收回手，“走，別耽誤時間。”

他們繼續下樓。

腳步聲在空樓道里回響。

第一層到了。

出口就在前面，一扇鐵門，上面生了銹。蘇然伸手去推，金屬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門外是條小巷，堆著幾個垃圾桶，遠處有個清潔工推著車走過。

陽光剛剛爬上屋頂。

蘇然邁出第一步，踩在水泥地上。

張峰跟上來，手里緊緊抱著箱子。

兩人并肩站著，看了一眼彼此。

蘇然深吸一口氣，抬腿往前走。

他的影子被晨光照在地上，拉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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