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手機:“我現(xiàn)在雖然沒了直播設備,但我本人就是移動信號源。只要我出現(xiàn)在攝像頭范圍內(nèi),系統(tǒng)就會自動記錄。他們可以切斷我的傳輸,但切不斷第三方平臺的存檔。”
張峰瞪大眼:“你早計劃好了?”
“沒有。”蘇然坦然搖頭,“我是剛才想到的。剛才你說他們怕曝光,我就在想,有沒有什么地方,是他們管不到卻又看得見我的。然后我抬頭,看見了那個廣告牌。”
“你這是臨場發(fā)揮都能打出組合拳啊。”張峰嘖了一聲,“難怪他們非得滅你不可,換我我也慌。”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難得輕松了些。
“對了。”張峰忽然想起什么,“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他們現(xiàn)在才動手?你直播這么久,早就該被發(fā)現(xiàn)了,偏偏等到你查檔案才出手?”
蘇然眼神一凝。
這個問題,他還沒細想。
“你是說……他們是在等我找到線索?”
“不排除這個可能。”張峰分析,“也許他們不怕你知道過去,怕的是你把過去和現(xiàn)在連起來。一旦你摸到協(xié)衡會這條線,就意味著你能順藤摸瓜,挖出更多東西。所以他們必須在這個節(jié)點清除你。”
蘇然緩緩點頭:“也就是說,我不是因為強大被盯上,而是因為接近真相。”
“差不多。”張峰說,“你在他們眼里,不是戰(zhàn)士,是鑰匙。”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遠處傳來一陣鳥鳴,不知哪家陽臺晾的衣服被風吹落,啪地砸在地上。
蘇然盯著手機屏幕,忽然低聲說:“那我更不能停了。”
“你現(xiàn)在最缺的不是能力,是信息。”張峰提醒,“你需要更多線索,也需要幫手。光靠我們倆,撐不了多久。”
“我知道。”蘇然看著窗外漸漸泛白的天色,“但現(xiàn)在找誰都不安全。我不能把你們一個個卷進來。”
“問題是,你已經(jīng)卷進來了。”張峰直視鏡頭,“而且你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你忘了?你還有二十萬觀眾,還有愿意幫你查資料的網(wǎng)友,還有我這個天天拆路由器改信號的朋友。你要是非得一個人扛,那才是害我們。”
蘇然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他知道張峰說得對。
他也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只想活下去的小主播了。
他開始思考對手的動機,開始布局下一步行動,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反抗。
手機電量提示跳到百分之三十。
他關掉視頻通話,把手機塞進內(nèi)袋,靠在墻上閉目養(yǎng)神。
風又吹了進來,帶著清晨特有的涼意。
他睜開眼,盯著頭頂漏光的鐵皮棚頂,喃喃道:
“你們想要控制一切,可你們忘了——人最不怕死的時候,往往是開始明白自己為什么而活的時候。”
他坐直身子,打開筆記軟件,新建一頁。
輸入標題:《關于協(xié)衡會的初步推論》。
第一行寫著:
“該組織延續(xù)自民國時期,長期潛伏,以收集并掌控異能者為目標,意圖建立隱性統(tǒng)治秩序。其行動邏輯基于恐懼——對失控的恐懼,對變革的恐懼,對被取代的恐懼。”
第二行:
“當前階段,對方已確認主角具備高價值威脅屬性,采取圍剿策略,表明其無法通過常規(guī)手段收編或誘導。”
第三行:
“突破口在于信息不對稱。對方需隱藏自身存在,而主角可借助公眾平臺持續(xù)發(fā)聲,形成反向壓制。”
敲完最后一個字,他停下手指。
門外,一輛送奶車緩緩駛過,金屬奶箱碰撞發(fā)出叮當聲。
他盯著屏幕,忽然察覺到一絲異常。
筆記軟件右下角,有一個極小的同步標志,正在緩慢閃爍。
不是云盤,也不是常用備份渠道。
而是一個他從未授權(quán)的遠程連接端口,正在嘗試接入設備。
他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方,沒有點擊關閉。
而是反向追蹤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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