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云亭的突然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
周雅芬和雋鵬海臉上的血色,在看清來人的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他們架著闞樂容的胳膊,像是被點了穴,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云亭你怎么來了?”
周雅芬最先反應過來,她松開闞樂容的胳膊,臉上瞬間堆起一個僵硬的笑容。
她一邊快步迎上去,一邊不動聲色地擋在他面前。
“這么晚了,過來有什么事嗎?”
雋云亭的目光根本沒在她身上停留。
他的視線越過周雅芬的肩膀,精準地,落在了那個被雋鵬海半拖半抱著、臉色泛著不正常潮紅的闞樂容身上。
雋云亭的瞳孔一縮。
“我來找大伯,有點公事要談。”他開口,聲音平穩(wěn),聽不出任何情緒,可那份冰冷的語調(diào),卻讓客廳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哎呀,真不巧!”周雅芬立刻接話,語速快得像在搶答,“你大伯他他剛跟朋友出去打牌了!今晚怕是回不來了,要不你改天再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那急于送客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雋云亭沒動。
他像是沒聽懂周雅芬的逐客令,只是將目光從闞樂容身上,緩緩移到了雋鵬海的臉上。
“闞小姐這是怎么了?”他問,“生病了?”
雋鵬海的心臟,被他這一眼看得狠狠一抽。他不敢與雋云亭對視,下意識地低下頭,聲音發(fā)緊:“沒沒事。樂容她就是就是今晚喝多了點,我正準備扶她上樓休息。”
“喝多了?”雋云亭重復了一遍這三個字,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嘲諷的弧度,“我怎么看著,不太像。”
他邁開長腿,繞過試圖阻攔的周雅芬,徑直走到他們面前。
隨著他的靠近,一股無形的、強大的氣場瞬間籠罩下來,壓得雋鵬海幾乎喘不過氣。
“她額頭在冒冷汗,呼吸也很急促,”雋云亭的聲音不重,卻有力,“這不像是醉酒的癥狀。需要我?guī)兔λ退メt(y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