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車平穩地駛入tpc基地,車內的微妙氣氛隨著引擎熄火而暫時消散。炎珊幾乎是立刻推開車門,丟下一句“我去找總監匯報情況”便快步離開,留下大古獨自坐夏洛克車平穩地駛入tpc基地,車內的微妙氣氛隨著引擎熄火而暫時消散。炎珊幾乎是立刻推開車門,丟下一句“我去找總監匯報情況”便快步離開,留下大古獨自坐在駕駛座上,望著她略顯倉促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還殘留著一絲未散的笑意。
與此同時,搭載著堀井、新城、宗方、麗娜和喜比的勝利飛燕號,正降落在太平洋深處那座荒蕪島嶼的臨時停機坪上。海風帶著咸腥和淡淡的輻射殘留氣息撲面而來。
遠處,龐大的雷伊洛斯安靜地趴伏在島嶼中心,如同一座奇異的山丘,粗壯的尾巴甚至愜意地拍打著地面,發出低沉的“噗噗”聲,揚起細小的沙塵。它龐大的身軀在夕陽下顯得慵懶而安詳,只有偶爾緩慢活動的背鰭證明它并非死物,更像是在享受這難得的寧靜。這副與“怪獸”身份格格不入的閑適姿態,無聲地訴說著巨人的威嚴與人類“寬容”帶來的詭異和平。
早已等候在旁的真田涼介博士迎了上來。他穿著tpc標準防護服,眼下帶著疲憊的陰影。他的目光首先掃過宗方、新城等人,公式化地點了點頭:“歡迎,勝利隊的諸位。我是項目負責人真田涼介。”
然而,當他的視線最終落在堀井身上時,那公式化的表情瞬間凝固,隨即轉化為一種極其復雜的神色——混雜著驚訝、一絲難以察覺的尷尬,以及更深層的審視與疏離。仿佛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此地的、代表著過去某種失敗和難堪的符號。
堀井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僵住了,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睛瞪大:“涼...涼介?是你負責這里?”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意外,顯然沒想到會在這里,以這種方式遇到這位曾經的摯友、后來的學術勁敵、以及那段至今仍覺尷尬的過往主角。
真田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避開了堀井直接的探究,那眼神深處仿佛有舊日的鋒芒一閃而過,隨即被刻意壓制下去,語氣重新變得生硬,帶著一絲刻意的冷淡和微不可察的嘲諷:“很意外嗎?堀井隊員。感謝你‘屈尊’前來協助,雖然我并不認為現階段需要額外的、來自不同領域的‘寶貴’意見。畢竟,這項目需要的是腳踏實地控制風險,而不是天馬行空的‘創意’。”
堀井的胖臉微微漲紅,他太了解真田這種語氣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翻涌的舊日情緒,針鋒相對地回應道:“真田博士,話不能這么說。雷伊洛斯的情況不但涉及生物學,能量、異常輻射控制等多個領域的幫助也同樣重要,我的‘不同領域’經驗或許正是突破口。況且,‘屈尊’這個詞,用在tpc的同伴身上,似乎也不太妥當吧?別忘了,有時候‘創意’恰恰能打破僵局,避免走向死胡同。”
真田冷哼一聲,他目光銳利地掃了一眼基地深處:“對于這種由人類狂妄和謊而誕生的‘生物兵器’,我的專業更實用。我需要的是能精準執行實驗方案、理解風險控制的人,而不是…”他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詞句,“…思路過于發散、可能導致更大失控的理論家。”
他終究沒說出更難聽的詞,但那份不信任和認為堀井過于理想化的態度表露無遺,其中夾雜的不僅是個人恩怨的余燼,更是對項目本身復雜性和潛在危險的擔憂。
“思路發散?失控?”堀井的音調拔高了,聲音里帶上了一絲被冒犯的怒意,“我的‘發散’可是無數次幫勝利隊解決過棘手難題!沒有理論支撐的實踐,跟瞎子摸象有什么區別?”接著他意有所指地加重了語氣:“你所謂的‘實用’,如果就是不顧一切追求控制力,像那些人那樣為了數據好看就篡改事實,很可能再次制造災難!就像太平洋上差點發生的事情一樣!”
“夠了!”宗方沉聲打斷,他上前一步,精準地插入兩人之間幾乎要迸出火花的視線交匯點,目光如炬地看向真田,“真田博士,堀井隊員是奉總監和隊長的命令前來協助研究的。過去的學術分歧和…私人糾葛,請暫時擱置。當前唯一的目標是:安全、有效地解決雷伊洛斯的問題,消除威脅。合作是唯一途徑。請幫助堀井隊員了解進度。”宗方的話語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同時巧妙地避開了可能引爆私人恩怨的雷區,強調了“安全”和“有效”,這正是對雙方立場的折中要求。
真田被宗方強硬的態度懾住,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不快,他冷冷地瞥了堀井一眼,那眼神復雜難明,仿佛在說“你還是那么固執”。
“固執的人是你!”堀井回了他一個眼神,清晰的表達著他的意思。
真田涼介似乎想起了什么,沒有在與堀井爭論,最終生硬地吐出一句:“跟我來。”他轉身帶路,氣氛緊繃如弦,但兩人之間那種深刻的別扭感揮之不去。
眾人跟隨真田走向島嶼臨時搭建的研究基地。基地規模不小,各種儀器設備林立,穿著不同部門制服的工作人員穿梭忙碌,氣氛緊張而壓抑。與他們身后沐浴在金色余暉中、顯得慵懶舒適的雷伊洛斯形成了刺眼的對比。
當他們穿過一個大型分析實驗室時,新城眼尖,猛地停下了腳步。
“等等!”新城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和強壓的怒意,他死死盯著實驗室里幾個穿著研究服、正圍在儀器前討論的身影,“那是…賴德崎鳴?!還有他手下-->>的那些人?!他們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