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一愣:“哦?不知是何厚禮?”
“聽聞秦大人最近新納了一房美妾,是江南來的瘦馬,最是精通房中術。”謝景淵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本王府上恰好有些西域進貢的虎骨酒,最是壯陽補腎。待會兒便著人送到你府上去。”
“噗嗤——”
不知是誰沒忍住,先笑了出來。
隨即,整個大堂都響起一陣壓抑不住的哄笑聲。
當眾說一個朝廷大員需要“壯陽補腎”,這簡直是把秦川的臉皮剝下來,扔在地上狠狠地踩!
秦川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想發作,可對方是王爺,他一個臣子,能說什么?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他死死攥著拳頭,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多謝王爺厚愛。”
“不必客氣。”謝景淵擺了擺手,仿佛只是隨口賞了件東西,那云淡風輕的模樣,更是氣得秦川肝疼。
就在秦川黑著臉入席后,謝景淵對著站在角落里的侍衛長,使了個眼色。
侍衛長立刻會意,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對著守在后廚和酒窖的幾個心腹,低聲下令。
“看緊了。今日進出的每一個人,每一壇酒,都給我盯死了。尤其是秦大人帶來的那些‘賀禮’。”
“若有異動”侍衛長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不必上報,格殺勿論。”
秦川的鬧劇剛過,府門外又是一陣騷動。
唱喏的下人猶豫了一下,聲音里都帶上了幾分不確定。
“翰林院修撰,林逾白林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