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七世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大師,你帶回的那幾位年輕人,對此類虛空陰影力量,可有了解或應對之法?”
話題終于引到了林奇他們身上。
埃利奧特大師不慌不忙:“回陛下,林奇與小櫻在沙海曾直面并凈化了被虛空侵蝕的古老存在,對虛空能量的特質有一定認知。林奇所覺醒的‘心光’之力,尤其對混亂與陰暗屬性的力量具備克制與凈化之效。若陛下需要,或可讓他們提供一些見解,或協助分析昨夜殘留的痕跡。”
他沒有大包大攬,只是提出了“提供見解”和“協助分析”的可能,姿態放得很低,卻又點明了林奇他們的獨特價值。
諾頓公爵立刻接口:“陛下!此等來歷不明、身負異力之人,豈可輕易參與宮中要務?昨夜他們甫一被召見,宮中便出事,此等巧合,不得不察!依臣之見,當暫且限制其行動,待查明真相,再作區處!”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猜忌與排斥。
菲爾德侯爵放下茶杯,慢條斯理地說:“公爵大人未免過于武斷。埃利奧特大師德高望重,他所賞識并引入的年輕人,必有其過人之處。陛下慧眼如炬,既已親自召見考校,自有圣斷。況且,若他們真有克制虛空陰影之能,此刻正是用人之際。貿然限制,豈非自斷臂膀?依臣之見,不若讓他們在埃利奧特大師的監管下,有限度地參與調查,既可驗證其能,亦可觀其心性。”他這番話,看似支持,實則也將林奇他們置于“被監管”和“被觀察”的位置,同時又將埃利奧特大師推到了前臺承擔監管責任。
兩人再次針鋒相對,一方欲直接打壓,一方欲“控制使用”。
王儲艾倫這時終于鼓起勇氣開口:“父王,兒臣以為,侯爵大人所有理。埃利奧特大師是王國棟梁,他所推薦之人,當可一試。況且,昨夜賊人手段詭異,若真與虛空陰影有關,或許正需要特殊的力量來應對。讓那幾位……呃,學者,在大師指導下協助調查,或能有所突破。”他的支持顯得有些軟弱,但態度明確。
勞倫斯七世看著下方眾人的反應,疲憊的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他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昨夜之事,影鴉繼續全力追查,軍部配合加強王都及周邊警戒,但不得擾民,不得無端株連。檔案館加強防護,所有接觸過核心區域的人員,一律重新審查。”
他先是對事件本身做了部署,然后目光轉向埃利奧特:“大師,你舉薦的年輕人,朕昨日見過了。心性尚可,能力……或有特異之處。”
他略作停頓,仿佛在斟酌詞句:“既然他們可能與調查方向有所關聯,那便讓他們……在‘特定范圍內’協助吧。大師,你負責引導與監管。朕會命人將部分不涉及絕對機密的現場痕跡樣本和相關卷宗,送至法師塔。讓他們看看,能看出些什么。至于其他,”他掃了一眼諾頓公爵和菲爾德侯爵,“此事機密,僅限于在場諸位知曉,不得外泄。如何用人之事,朕自有分寸。”
國王的裁決,看似折中,實則給埃利奧特和林奇他們打開了一扇門——一扇有限參與調查、并可能因此接觸到部分王室秘密的門。同時,他也將監管和引導的責任明確交給了埃利奧特,既安撫了諾頓公爵的猜疑(有人監管),也回應了菲爾德侯爵的提議(有限使用),更將最終的控制權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陛下圣明。”菲爾德侯爵率先躬身。
諾頓公爵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最終也只是沉聲應道:“遵命。”
埃利奧特大師躬身:“老臣領命,必不負陛下所托。”
勞倫斯七世似乎耗盡了精力,微微揮了揮手:“若無其他要事,便散了吧。艾倫留下。”
“退朝——”肖恩的聲音響起。
眾人行禮后,依次退出樞密廳。諾頓公爵經過埃利奧特身邊時,腳步微頓,看了他一眼,眼神復雜,最終一不發,大步離去。菲爾德侯爵則對埃利奧特微笑著點了點頭,態度友善。
埃利奧特大師面色平靜,緩步走出大廳。陽光透過高高的窗戶,在光潔的玄武巖地面上投下長長的光影。他知道,國王的這道命令,既是機會,也是考驗,更是將他們更深地拖入了王都的權力漩渦。
接下來,就看林奇他們,能從那些灰燼和卷宗中,發現什么了。而隱藏在暗處的敵人,以及廳堂上這些衣冠楚楚的“盟友”與“對手”,又會對他們參與調查,作出怎樣的反應?
晨議散場,但白銀城新一天的暗涌,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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