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些不悅,“淺淺,你怎么口無遮攔的,雖說出宮是你一直期盼,好容易出來,也忘了宮內的規矩嗎?”
齊沐淺把頭低下,卻絲毫沒有任何愧疚,還在扯著嘴角發笑。
“娘娘,是臣婦賣弄了。”
江隨雁不卑不亢,“劉小姐能這般學習佛法,是好事,勸人向善,本就是佛法的最根本要求,劉小姐若是喜歡,可以常來謝府,我愿意和劉小姐多多探討,要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們可以一同去皇覺寺找謝大人,這樣,也是對劉小姐的一種保護,希望劉小姐不要誤會我的真心。”
開玩笑,讓她自己去皇覺寺找謝南洲,江隨雁絕對不答應。
謝南洲看著江隨雁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柔和,“是,劉小姐能有這般見識,已經讓我刮目相看,日后有需要,盡管找我就是。”
他回頭,看著太子笑道:“太子殿下,您之前還說,我這個徒弟能懂什么,現下,您覺得如何?”
太子剛開始也以為謝南洲讓江隨雁成為他的徒弟,不過是為了保護,江隨雁肯定在佛法方面是個草包。
沒想到,她根本不是草包,該懂的一點都不少。
“好,非常好。”
太子看著江隨雁,滿眼都是驚喜,可見江隨雁不是混日子的,也不是和謝南洲有什么關系,她是真的在學習,“本宮小瞧了,少夫人要是有時間,可以多多進宮,給淺淺好好教教,讓淺淺也學習學習,什么叫做心之所向。”
江隨雁屈禮,“多謝太子殿下,臣婦遵命。”
她不排斥入宮,齊沐淺對她這么好,江隨雁已經打定主意,要幫她在成婚的事情,找到突破口。
絲竹聲響起,皇后和幾位貴夫人說閑話,聽著她們的恭維,十分受用。
方樂敏一直都安安靜靜的,她不像之前在宮里那次,好像非要拔得頭籌,非要表演才藝。
而現在場上的小姐,她只覺得聒噪。
她看著謝南洲,又看著江隨雁,桌下的雙手死死攥著。
方遠濤拿著酒杯走到江隨雁身側,“江小姐,請。”
江隨雁捏著酒杯,“方公子,請。”
方樂敏趁著這個時候,起身,走到謝南洲身側,“南洲哥哥,我們出去走走吧。”
謝南洲已經看到方遠濤在江隨雁身邊說話,他正要起身,就看到方樂敏朝著他過來,“不必。”
“南洲哥哥。”
方樂敏擋住謝南洲的路,“還是出去走走吧,你我好歹相識一場,總不能讓我真的告發,豈非是我不仁?可誰也不知道,明明是你不義在先。”
謝南洲凌厲的目光看向她,方樂敏微笑,抬步朝著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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