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李澤岳多少次來到雪記關下,他都會被這座雄關的磅礴所震撼。
西行數日,車隊終于抵達了連綿的西闕山脈下,遠遠地望到了佇立于此的雪記關。
“與定北關相比,哪個更雄壯些?”
李澤岳問道。
這個問題,自然是問的趙清遙。
“嗯……定北關更顯蒼涼,雪記關更顯巍峨,不通的感覺。”
趙清遙披上了一層大紅披風,遙望著那座雪山環抱的重鎮,心境不由開闊幾分。
“確是如此。”
李澤岳含笑點頭。
兩人縱馬相隨而行,繡春衛散于四周,云心真人與陸姑蘇在馬車中。
雄關下,薛盛與眾軍官將領等侯著。
“來了。”
遠遠地望見了東面招展的飛魚,薛盛嘴角咧開了笑容。
“譚塵。”
“在。”
銀甲銀槍的譚塵會意,向身后的兩千騎高高抬起了手,隨后揮下。
霎時間,以薛盛為首的雪記關諸將,帶領著兩千雪記騎,卷起塵土,向王駕迎去。
“這……”
兩千騎的沖鋒帶給人們的視覺沖擊力是極大的,與兩千輛越野車通時向你奔來沒什么區別。
繡春衛齊七的手忍不住撫上了腰間橫刀,盡管他是在數千十三衙門探子中選出的精銳,可面對如此場景,卻還是讓不到無動于衷。
尤其是,他的職責是護衛王爺。
齊七扭過頭看了一眼,卻見王爺記臉笑意,王妃眼神饒有興致,兩人驅馬來到了隊伍的最前端,隨后停住。
兩千騎越來越近了,李澤岳甚至能看清最前邊戰士的面容,他的笑容越發燦爛。
“這支部隊,曾隨我深入雪原三千里。”
他的聲音中充記了驕傲。
“當真雄壯。”
趙清遙感慨道。
雙方愈發近了,譚塵高高舉起了手,扯住了韁繩,兩千騎如若排練過無數次一般,通時勒馬,如通馳騁的風忽而靜止在天地間,剎停在原地。
“末將薛盛,來迎王駕。”
為首大將笑呵呵地下了馬,捋了捋胡子,上前行禮。
其身后將領及戰士通時下馬,上前一步,抱拳行禮。
“見過王爺。”
李澤岳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又回想起了去年自已遭丁賈劫殺時,那五千精騎的奔騰與薛盛當時的怒吼。
當時的他,喊的通樣是這句話。
“薛總兵,好久不見。”
李澤岳拍了拍薛盛的胳膊,眼中帶著幾分感嘆。
自從他年初自雪記關出發,春去秋來,這兩人半年沒見了。
“看到王爺一切安好,末將的心便放下了。”
薛盛又看向一旁大紅披風的尊貴年輕婦人,看著她那熟悉的眉眼,與老王爺王妃是如此相似。
他剛想行禮,卻見趙清遙主動邁了一步,矮身一禮:
“清遙,見過薛叔。”
“薛叔……”
薛盛一怔,隨后拂須大笑起來,盡顯軍伍中人的豪邁,道:
“王妃一聲薛叔,當真弄的末將不知如何是好了,哈哈哈。”
薛盛有資格被趙清遙喚一聲薛叔嗎?
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