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桂搖一搖頭:“我就是死記在腦子里頭了。”拿出麻糖桃條給石菊吃,石菊咬了一個,陪著她說話,若是原來必要問她些老宅里的事,可石桂來了兩個多月,再沒有像現在這么想家,隔得會兒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石菊笑一回:“咱們太太心善,求到跟前的,十個有九個都能回去的,家生的沒法子,外頭買的,只爹娘肯來接,都能出去,幾兩銀子也都不要了。”
石桂輕輕吸一口氣:“當真?”
石菊點了頭:“當真,咱們太太是頂心善的人,金陵城里就沒她沒舍過米的濟民所,沒她沒捐過油的道觀佛寺,太太吃齋都吃了二十年了,那是在菩薩跟前發了愿的。”
石桂將信將疑,石菊拉了她的手:“你呀,真要跟回去也是咱們一邊的,我們東邊自來不打罵下人的,太太是聽不得哭聲,有甚事一求也就應了,一年也不知道多少人上門打秋風的,連老太爺都說家里討了一尊活菩薩。”
那位豆蔻是怎么做的妾?石桂想問,卻問不出口,點頭稱是,露出些笑意來,石菊一派天真:“聽我的準沒錯,別苑還在這兒呢,又有田莊,兩邊總要送東西,你想回來可不容易?”
這么說著倒是沒錯,宋家只要別苑田莊還在,總有人要回甜水鎮上來,她心里松得口氣,就算走了也不能這么消極,只當是去外地工作,還有回來的一天。
石桂還當見不著秋娘了,哪知道快到端陽的時候,秋娘竟跟石頭爹來了山上,門上人說來找石桂的,傳到了春燕那里,別苑從上到下只知石桂叫桂花,可石菊卻有這么一樁要拜姐妹的公案,立時就說是石桂,春燕怔一怔:“把人帶到耳房去,讓她們母女好好見一見。”
石桂正漿洗衣裳,聽見爹娘來了,人都是懵的,石菊跑得腿,扯了她一推,笑盈盈的:“趕緊的,發什么愣!”
石桂拋下木錘就往耳房去,秋娘一身青布衣裳,人比她走的時候沒胖多少,石頭爹還是那付老實模樣,兩個見著石桂,先從頭打量到腳,秋娘顫顫叫上一聲:“桂花。”跟著便摟了她哭。
石桂大變模樣,不過才進府里三個多月,吃得飽穿得暖,臉蛋兒圓潤起來,還長了個,身上是新做的春衫,頭發也油亮起來,耳朵眼里重又扎上銀丁香,雙丫髻戴了紅絨花,秋娘只當見著女兒黃瘦瑟縮,哪知道這樣精神白胖,心事放下一半,卻還止不住淚水,摩挲著她的頭頂,眼淚一顆顆落到她頸項間。
作者有話要說:懷總開了一上午的會
除了念工作總結之外竟然還要面談了
單位越來越奇葩
簡直不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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