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雅深吸一口氣,繼續維持微笑:“那我幫徐郎備水沐浴?”
徐行不耐煩道:“不必你操心。”
鄭書雅擺擺手,阿黎急忙沖其他丫鬟使眼色。
等下人走盡,鄭書雅也不裝了,卸下臉上的笑容:“我知道你心里不爽,可契約書是你主動要寫的,說好了在人前要假裝恩愛夫妻,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我到底該怎么做?”
徐行聽到她的抱怨,咬牙切齒道:“你還委屈上了?”
鄭書雅一愣:“我沒委屈,昨晚是我不對,我只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日后該怎么相處。”
她是受益之人,徐行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完全可以理解,他便是發發小脾氣,也實屬正常。
徐行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人家心平氣和地跟他商議,他心里卻滿是憤懣,怎么都平靜不下來。
他不想在鄭書雅面前失態,便道:“日后不必如此惺惺作態,你累,我也累......”
“這不是夫妻正常的相處方式嗎?你出門,大概出去多久,應當告知我一聲。我也會像尋常妻子那樣,為你準備膳食,為你留燈,伺候你衣食住行。”鄭書雅撇撇嘴,不過有面紗遮著,徐行沒看到。
她直到這時才發現面紗松了,不緊不慢地重新系好。
“你不必如此處心積慮,一會兒讓丫鬟誘我,一會兒假裝賢惠,明日我本就會陪你回門。”徐行撂下這些話,便起身進了水房沐浴。
鄭書雅站在原地想了半晌,叫來阿黎。
她不悅道:“你自作主張找過姑爺了?求他明日陪我回門?”
阿黎臉色一白,匆忙跪下:“奴婢錯了。”
鄭書雅把她從地上拉起來:“我說過別動不動下跪,我不喜這套。嫁過來才不愿與他做夫妻,這件事本就是我的錯,他這兩日正煩悶,你不許再去煩他。”.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