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權衡了下利弊,不管蕭峙是否在試探他的身份,寫這封信于他而利大于弊。
他沒再猶豫,握著胸前那塊玉,激動地寫了那封信。
搖光活到今日,亦有自己的心腹。
信件交給心腹后,搖光欣慰地松了一口氣。
如他這種得侏儒病癥之人,壽命并不長久,他已過而立之年,應該也沒幾年可活了......
蕭峙當晚沒和晚棠睡一起。
晚棠不愿意,跟他拉扯了幾句,蕭峙便順水推舟睡在了隔壁。
夜深人靜時,蕭峙帶著人悄然離開別院,前往晚棠見衛魚的那棵菩提樹下。
蕭峙繞著那棵樹看了半晌,很粗壯的一棵菩提樹,就在寺廟斜前方屹立著。
此前跟著晚棠來見過衛魚的護衛,將當時晚棠經過之處、觸碰之處、歇坐之處,一一復述:“當時衛魚便坐在這里,還朝夫人磕破了額頭。”
蕭峙看不出個所以然,護衛們幾乎將菩提樹附近的一丈之地翻了個底朝天。
除了石桌被人刷洗過,誰都看不出異常。
護衛們帶著鏟子在周圍挖掘,動靜太大,不免驚動了寺廟里的守夜僧人。
是個掃地僧,穿著普通僧人的服飾,兩簇長壽在夜風中飄動,一雙眼清澈透亮。
他迅速走到蕭峙跟前,雙手合十行了個禮:“阿彌陀佛,不知施主深夜造訪,這是在做什么?”
他側眸看向左右被翻得一塌糊涂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