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從蕭峙身上嗅到異味,卻還是怨懟地白他一眼:“定是你熏到團哥兒了,團哥兒愛干凈。”
蕭峙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可團哥兒就是跟他作對,被抱出去后哭聲就小了。
蕭峙只能找晚棠求安撫:“團哥兒欺負我,莫不是幾日沒抱他,忘了我的氣息?緩之說小娃娃看不清東西,都是憑氣味識人的。”
晚棠皺著臉,腦子里還在回蕩團哥兒驚天動的哭聲,頭都開始疼了。
蕭峙看她臉色發白,摸摸她額頭,沒發熱。
蕭峙看她精神不濟,知道是被血書上的內容驚到了,便沒讓她下地。
晚膳都是讓她坐在床榻上,一口一口喂她吃的。
入夜后,蕭峙擁著晚棠絮叨了會兒,看她一雙眼早已經合上,便摟著她一起沉入夢鄉。
晚棠這一晚睡得依舊不踏實,魏家的亡靈似乎都想在她夢里伸冤。
不過每每難受困頓,蕭峙便在旁邊拍著她胳膊,柔聲安撫。
天快亮時,蕭峙沒有驚醒晚棠,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悄然離開。
晚棠很快又做起了噩夢。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睜開眼,赤腳走到箱籠邊,翻出了裝血書的匣子。
驚春進來看到這一幕,急忙拿著鞋子跑過去:“夫人怎得鞋都不穿?”
晚棠抱著匣子回床榻,神色淡淡的:“不礙事,我頭疼,要好好睡一覺。”
驚春把她腳底擦干凈,抬頭看到她抱著匣子,無奈笑道:“莫不是侯爺給了夫人什么寶貝?怎得連睡覺都要抱著?”
晚棠合著眼,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驚春輕手輕腳地退出去,屏退了屋子里的丫鬟,不讓人驚擾晚棠睡覺。
不過晚棠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也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