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得了皇帝授命,拐彎抹角地跟晚棠打探那三份奏章上的消息。
都是污蔑,晚棠如何知情。
“聽說蕭太師在邊疆收了不少護(hù)衛(wèi)?”
晚棠一臉茫然:“就十幾個呀,官府有報備,你們不信可以去查。”
“有人彈劾蕭太師此前在承州附近縱馬行兇,夫人可知情?”
“那時我待字閨中,如何知情?況且我家夫君不是剛剛平定了京城里的叛亂,急著去承州娶我嗎?定然要經(jīng)過承州附近。”
“聽說魏家家財萬貫......”
晚棠委屈:“可我姓秦。”
皇城司半點有用的消息都審不出,晚棠護(hù)著小腹的可憐模樣,常人看了定會不忍,皇城司眾人卻毫無所覺。他們?yōu)榱送跈C(jī)密,個個冷面心硬。
幾人輪流審了半晌,看晚棠始終沒有透露半點兒他們想要的消息,便有人提議用刑。
曹順此前是原封不動轉(zhuǎn)述小皇帝的話的,“不管用什么法子”這幾個字,本就意味著可以用刑。
皇城司幾人看看晚棠的小腹,其他刑罰不敢輕易上,最后決定用拶刑。
拶刑,便是用木棍做成的拶子,將犯人手指依次夾進(jìn)木棍之間,拉緊夾其指頭來逼供。
“太師夫人瞧清楚了,你若再冥頑不靈,休怪我們用刑。”
晚棠似乎嚇得心肝兒發(fā)顫,白著臉,說話時嘴唇都在抖:“你叫我什么?”
“太師夫人。”
“我有一品誥命在身,先帝賜封,皇城司無權(quán)降罪于我,更無權(quán)對我用刑。”晚棠故作害怕,一雙眼始終如一地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