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琮聽了幾句便明白過來,陛下這是來幫蕭峙討藥了。
他臉色難看地訕笑道:“公公放心,勇毅伯府也是大靖子民,本就該以大局為重。我府早于前日便向太師承諾過,今日便會將血菩提贈與太師,實在是今日賞荷宴早已經定下,不得不拖到今日才贈。”
曹順笑瞇瞇地夸贊幾句,便回頭讓人把太醫(yī)令請了過來......
謝彥塵剛被送到國公府門口,門子們便驚惶失措地跑進去傳話。
不多時,謝國公及其子女,二房夫人及其子女全都熙熙攘攘地趕了出來。
謝國公吹胡子瞪眼道:“何人傷我三郎?府醫(yī)呢,還不滾過來給三郎看傷!”
勇毅伯府的小廝被國公府的陣仗嚇一跳,等謝國公鷹隼般的視線看過來,倆人才趕忙見禮:“國公爺,小的是勇毅伯府的。”
“是勇毅伯府傷了我家三郎?”謝國公哪能允許一個落敗的伯府踩到他頭上,當即把早已經在前院等候的十來名家丁叫上,氣勢洶洶地就要往勇毅伯府去。
送謝彥塵回來的兩名小廝嚇得不輕,竭力上前阻攔:“國公爺息怒!實乃貴府三郎先滋生事端,得罪了......”
謝國公什么都聽不進去。
他只知曉剛才有人來通風報信,說謝彥塵去勇毅伯府參宴被刁難,好端端被罵了一頓,后來竟然被駙馬爺親自鞭打,謝三爺都快要撐不住了。
謝國公這兩日本就寢食難安,又喪氣不久,情急之下哪里還有余力思考,推開那兩個小廝,便帶人趕往勇毅伯府。
曹順親眼看著太醫(yī)令帶人取走血菩提,才放心地和蕭峙夫婦一起往外走。
祁琮和顏悅色地送他們出府,還沒踏出門檻,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砦跷跞寥恋男[。
原本應該已經離開的太醫(yī)令,白著臉和孫太醫(yī)一起護著血菩提又折返回來:“大事不妙,謝國公帶人打上門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