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壯著膽子道“奴婢不想出府嫁人,奴婢只想留下來伺候三郎。”
她們都已經是謝彥塵的人,即便出去能嫁與人為妻,日子也不見得比在謝三郎身邊舒適。倘若運道不好,她們回去后也只能給人做妾,那就更不如留在謝家了。
另一個通房也是這個心思,磕頭央求道“求三郎留下奴婢吧?!?
謝彥塵嘆氣“我對秦家姐姐一見生情,日后只想寵她一個,你們即便留在謝家,日后我也不會納你們為妾。我此生有姐姐一個便足矣,不想耽誤你們......”
被小廝領進來的二夫人和晚棠對視一眼,二夫人忍不住小聲夸道“還未定親便遣散房里的人,這年頭如此深情的小郎君可不多見了?!?
晚棠嘲諷地扯了下嘴角。
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一個通房。
一生飄零如浮萍,無處扎根,動蕩不安。
她們這些通房便是個玩意兒,不想用時便做丫鬟伺候主子們,想用她們時,她們便是主子們泄火的物件。
世道如此,只是何其悲哀。
二夫人輕咳一聲,帶著晚棠走過拐角,出現在謝彥塵主仆跟前。
謝彥塵這才察覺她們來了,局促作了揖,紅著耳根看向晚棠“二夫人來了,姐姐,剛剛......”
二夫人笑著替他解圍“三郎放心,我們什么都沒聽見?!?
謝彥塵目光灼灼地看向晚棠,正要跟她說話,身邊一個通房忽然跪爬到晚棠身前,連連磕頭:“求求二姑娘,讓三郎留下奴婢吧,奴婢日后一定好好伺候三郎和二姑娘!”
另一個通房也急暈了頭,“嘭嘭嘭”地朝晚棠磕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