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繾綣的語氣,想到即將到來的分別,晚棠到嘴的氣話終是咽了下去。
荒唐都荒唐過了,一日兩日好像也沒區別。
不過心口到底是團了悶氣,回府的路上她一直閉目養神。蕭峙也沒再鬧她,只將人摟在懷里,任她打盹兒:“這兩日辛苦你了。”
剛要睡著的晚棠又睜開眼,覺是沒法睡了。
以后那棠園,也是沒眼再去看了!
她在蕭峙懷里依偎了一路,一回到武安侯府,便看到老侯爺老夫人要離府。
看到蕭峙回來,老侯爺不悅道:“賦閑在家,便帶著妾室外出荒唐,你親家出事兒了!”
晚棠原本乖順地站在蕭峙身后,不愿露面,聽了這話,詫異地抬起頭來。
蕭峙沒有半分驚訝:“景陽伯出了何事?”
“他不知為何上了山,落進獵戶設的陷阱里,那陷阱里有削尖的木樁,身上戳了好幾個血窟窿。”老侯爺想想就頭皮發麻,“說是前天掉下去的,血盡而亡,昨天晚上才被人發現。”
晚棠呼吸緊促,抬眸看向蕭峙。
蕭峙也垂眸看向她:“陪本侯去吊唁。”
晚棠點了點頭,倆人又折返回馬車,一路沉默地抵達景陽伯府。
伯府里一片素白,姨娘們、郎君們、女娘們都假惺惺地哭作一團。
宋六郎作為景陽伯府的世子,小小年紀便挺著脊背開始迎來送往,沒有一個人幫襯半分。
晚棠見狀,知道景陽伯府要亂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