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蘭不急不忙地笑笑說:“祖母,我和書硯快要成親了,知道你還病著,特地過來看看你。”
劉江玉惱怒萬分,“什么成親了?只要我活著,你就休想進沈家大門!”
“賤人,果然是為了攀上我們沈家,騙了書硯!”
她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撕爛那張得意的臉。
景蘭絲毫不生氣,低著頭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祖母還不知道吧,我有身孕了。”
“書硯說,要在孩子出生之前成親,給孩子一個名分。”
“全家人都瞞著您,怕你氣壞了身子,可我想,您病得這么嚴重,萬一孩子出生,見不到曾祖母怎么辦?”
“所以帶未出世的孩子,來見他曾祖母最后一面。”
劉江玉聞,氣得臉色鐵青,“你!你!”
“你休想!”
一聲怒吼,便氣暈了過去。
見狀,景蘭得意一笑,鎮定自若地上前給劉江玉蓋好被子,又把地上的碎碗收拾干凈。
房間里恢復原樣,仿佛沒人來過。
她這才靜悄悄地離開。
為了讓劉江玉靜養,這院子里也無下人伺候,白天只有顧云清一個人照看著。
因此房間里的動靜,也無人發覺。
顧云清采買回來之后,十分疲憊,進房間看了一眼,以為母親睡著,便離開房間去歇會。
拿出賬簿精打細算了起來。
與阮家的婚事沒了,減少人口也沒少,反倒還多了一張嘴。
得找個機會,把那些妾室都遣散了。
直到入夜,沈暉回來,去看看母親,才發覺母親根本不是睡著,而是昏迷了。
急急忙忙請來大夫,把人救醒。
大夫說:“再晚來些時候,人就沒了!”
沈暉心有余悸,轉頭面色慍怒地看著顧云清,質問道:“你是怎么照顧娘的?昏迷了都不知道!”
顧云清被兇得愣了一下,隨即鼻子一酸,“我……”
話未出口,顧云清便憋不住眼淚,轉頭跑走。
沈暉在氣頭上,并未理會。
父親為了家里,去經營起了幾間酒水鋪子,生意不怎么好,但事情多,也是早出晚歸。
家中無人照看母親。
沈暉思來想去,第二天便特地告假,留在家中照顧母親幾日。
沈書硯得知,還專門跑來,“爹,祖母病重,缺個喜事來沖沖喜,說不定祖母就好起來了。”
“景蘭有了身孕,我想盡早娶她過門。”
沈暉頭疼不已,偏偏請來大夫給景蘭診脈,她還真有了身孕。
勸不住沈書硯,最后只能答應為他們倆準備婚事,并定下婚期,就在一個月后。
兩日后的清晨,劉江玉醒了。
第一件事便是叫來顧云清。
拉著她的手說:“我時日無多了。”
“這些年私下攢了些田產和鋪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動的。”
“你把那景蘭解決掉,不能讓書硯娶了她!你若辦成,我就把那些田產和鋪子都交給你!”
聞,顧云清震驚萬分,“解決掉?”
殺了景蘭?
劉江玉滿腔怒意,“那小賤人是帶著目的接近書硯的,不能讓她進家門,否則家宅不寧!”
“你作為沈家主母,必須有當斷則斷的決心和魄力!今后要將書硯當做自己的兒子對待,就不能讓他娶了這個景蘭。”
“但愿在我死之前,能看到你的手段,否則,我會帶著那些田宅鋪子到地底下去!”
劉江玉知道自己起不來了,想要解決掉景蘭這個麻煩,只有讓顧云清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