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看了一眼地上的江晴綰,慢悠悠開口:“駙馬這是想做什么?長公主不在,就這樣待她義女,不合適吧?”
見太后身邊的人都來了,侍衛(wèi)立刻放開了江晴綰,把她扶了起來。
江晴綰上前行禮,“裴姑姑。”
裴姑姑面帶笑意,扶住她的手,“你是長公主義女,不可對我行禮。”
見裴姑姑對江晴綰如此和善,沈暉驚住了,裴姑姑待誰都很少有好臉色,從前對宋盡歡那也是板著臉的。
怎么突然……
沈暉客客氣氣,好奇問道:“不知裴姑姑今日前來,可是太后有什么旨意?”
裴若的臉色又變得嚴肅冷漠,“太后說了,長公主離京,是為救大蒼百姓,不可讓她有任何后顧之憂。”
“更要提防心懷不軌之人,趁機鳩占鵲巢。”
“太后怕江晴綰守不住,便讓我前來,接管公主府!”
“今日起,我便要住在公主府了,希望不會打擾駙馬。”
聽見這話,江晴綰心中一喜。
有裴姑姑坐鎮(zhèn)公主府,誰敢冒犯她?
沈暉心中一沉,鳩占鵲巢?是在暗指他嗎?
可他是駙馬!是長公主名正順的夫君!
太后竟然提防他?
還要來接管公主府?
還有天理嗎!
可他卻不敢有怨,只得咬牙應(yīng)是。
就這樣,裴姑姑住了進來。
雖然并不管賬,也不插手公主府的內(nèi)務(wù),但她在,沈暉就沒法處置江晴綰。
江晴綰循規(guī)蹈矩,樣樣都安排妥帖,得了裴姑姑不少夸贊,沈暉就更找不到機會挑剔什么。
想拿點銀子用,江晴綰也借口說公主不在,錢庫不能動,等公主回來再給他。
沈暉見找不到機會,在公主府處處受制于人,心中憋屈,索性帶著沈書硯回沈家住。
更自在些。
臨走時,想要帶沈月疏一起走。
但沈月疏猶豫了一番后說:“我答應(yīng)了娘,在府里等她回來。”
沈暉也就作罷。
回了沈家,沈父沈母得知裴姑姑住進去,不悅道:“定是長公主臨走時跟太后說了什么,才讓裴姑姑住進去。”
“要死了都還防著咱們呢!”
沈暉眉頭緊鎖,“娘,別這樣說,盡歡應(yīng)該只是為了保護江晴綰。”
想到宋盡歡要死在東漠人手里,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劉江玉無奈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也罷,看那個裴姑姑能在公主府住幾日。”
“等長公主的死訊傳回來,公主府最后還得是我們的。”
反正局勢不會變,長公主必死無疑。
他們也不是等不起。
“對了,月疏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劉江玉問道。
沈暉道:“她答應(yīng)了盡歡,要在公主府等她回去。”
聞,劉江玉輕嗤一聲,“等她?等得到嗎?我看長公主是想把公主府留給月疏和那個義女了。”
“也不見給書硯留一份,真是個狠毒的女人。”
“想辦法把月疏叫回來,她可是咱們沈家的孩子!”
隨后劉江玉便去找到了顧云清,對付月疏這孩子,云清更有經(jīng)驗。
翌日,一丫鬟跑到公主府報信:“月疏小姐,顧姑娘感染風(fēng)寒,重病不治,快要沒命了,想再見您最后一面。”
聞,沈月疏震驚失色,“什么!備馬車,我這就回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