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這個女人,更恨他時不時的心軟,他不該對這個女人有一絲的溫柔的。
不然,顧疏桐這個女人剛剛怎么能模仿明月被羞辱時候的景象?
顧疏桐一逃到走廊上,陳燃馬上就趕到了她的面前,裹著外套和陳燃回到化妝間后,顧疏桐仿佛才活了過來。
可是過去恐怖的回憶愈發清晰,秦之那渾身的戾氣也時不時在眼前浮現,顧疏桐抱住身體蜷縮著,整個人陷入了恐懼的輪回。
“救我……哥哥……救我……”
顧疏桐哭泣著,她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周圍似乎被那兇邪的歹徒包圍著,而她則是籠子里面待宰的羔羊,惶惶不可終日。
陳燃一巴掌打在了顧疏桐的臉上,她沒辦法,她看得出來顧疏桐此時心智受了創傷,而她幾乎快要將自己的唇瓣咬壞。
“清醒過來!顧疏桐,你給我清醒過來1
臉上傳來了劇痛,耳邊似乎聽到了陳燃姐的聲音,顧疏桐茫然放開雙臂,她看著眼前這個認識多年的陳燃姐,突然間泣不成聲。
“他不要我了……哥哥不要我了……他丟下了我……”
顧疏桐緊緊抱著陳燃,仿佛是抓著救命稻草似的,而她的心中,則滿是痛苦和絕望。
她十三歲的時候遇見秦之,那時候他們互相依靠,那為數不多的日子足夠她飛蛾撲火的愛上秦之,愛上這個她心目中唯一的哥哥。
可是,秦之不要她了,她的哥哥再也不要她了……
顧疏桐仿佛在多年的自欺欺人后,終于明白了這一個事實。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黑夜,顧疏桐望向四周,這是陳燃姐的家,她想到自己原本要找宋先生的事情,整個人瞬間焦急了人起來。
可是四肢剛剛一動,酸軟的感覺幾乎瞬間爬滿了全身,顧疏桐看向旁邊掛著的吊瓶,再看著自己右手上扎著的輸液針,她這是生病了?
還沒有來得及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陳燃就焦急走了進來。
她看著顧疏桐蒼白焦急的面容,連忙勸說了起來,“疏桐,你昨天晚上發燒了,當時差點到39度,我被你嚇死了。你現在好好休息,燒還沒有退呢。”
陳燃一邊說,一年坐到了顧疏桐的旁邊。
顧疏桐的腦海卻是記住了幾個字,昨天。陳燃話語的意思是,她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