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竟然對這普通的野雞感興趣,葉青州總算是服氣了。
將自己手里的野雞遞過去給她瞧。
李凝玉俯身摸了摸野雞絢麗的羽毛,感嘆,“這羽毛好漂亮,就這么扔了倒有些可惜。”
她抬起頭對二人道:“你們能不能把漂亮的那幾根尾羽留下,我有其他用處。”
毛筆字可以繼續練,但平常寫字多的情況下,還是羽毛筆用著更為趁手。
兩人雖然不知道她要這個干嘛,但這事對于他們來說不過順手的事,自是點頭應下。
“沒問題。”葉青嵐點頭。
“小玉我烤雞很好吃的,一會兒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自早上起,葉青州就沒能跟她說上一句話,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這不又貼了上去。
好歹是葉青衣的弟弟,總是不理人家也不是回事,她點頭回應了一句,“好啊!”
這一句回應仿佛雨過天晴,葉青州燦爛的笑容又掛在了臉上,拉著葉青嵐就往河邊跑。
葉青嵐被他扯的一個踉蹌,清俊的臉上滿是無語,“野雞在你手里又跑不了,急什么?”
其余的話李凝玉聽不清了,扭頭回到篝火邊。
敲了敲車廂,車簾被撩開,葉青衣的臉從后面探出來。
“好了。”
剛才葉青衣去河邊取水,身上的衣服被河邊的泥巴給弄臟了,所以上車換了一件。
下車沒見那兩個弟弟,隨口問了一句,“那兩個呢?”
“你弟弟說要烤雞給我吃,喏,在河邊拔毛呢。”李凝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河邊看。
說完她用手指著他,表情不快道:“我發現你弟弟向我獻殷勤你是一點都不吃醋啊?”
“你怎么回事?”
葉青衣握住她的手指,笑道:“我在意的是你喜歡誰,而不是我弟弟喜歡誰。”
他弟弟再殷勤,只要小玉的心思在他這兒,這有什么關系。
李凝玉眨了眨眼睛,眼神瞬間清澈了。
“你可真壞啊!”那她要是一輩子不動心,他的兄弟幾個豈不是要打一輩子光棍?
葉青衣捏了捏她的手,“我什么都跟他們講清楚了,他們也同意了,就算最后得不到你的青睞,也怨不得我。”
李凝玉點點頭,心里頓感輕松。
“說的也是。”
她之所以不愿意接受兄弟共妻,就是因為自己是現代人,心里的道德感束縛太強。
可人都是貪婪的,難保她后面不會因為欲望的擴張而動搖。
而且這個世界的社會規則就是一女多夫,道德也譴責不到她頭上。
她沒有那么大的能耐為葉青衣一人去推翻這個規則,倒不如聽葉青衣的話,先做明面上的夫妻騙過官府的人。
以上這番心理活動完全是為了松開自己的道德枷鎖,讓自己接受兄弟共妻的事實,李凝玉心知。
葉青州確實沒有吹噓,他烤雞的手藝倒是有一手。
基于這只雞,李凝玉給了他兩天好臉色。
這天下午,他們終于到了豐州主城雁城。
葉青州兄弟倆看著葉府的牌匾,眼底都是懷念之色。
一位頭發花白的婦人從門內小步跑出,十幾名下人在周圍護著,生怕葉老夫人一個不小心給摔了。
見到車隊里不止是葉青衣,還有兩個自己日思夜盼的孫子,葉老夫人眼眶含淚,嘴唇顫抖久久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