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僵硬,抬手揮了揮,“兄臺,早上好。”
男人正把玩著一把紅色刀柄的匕首,聞輕笑。
“早上好?都已經日上三竿了,你挺能睡啊!”
昨天睡的那般早,竟然能睡到辰時末才醒,自己站在她床前都有一個時辰了,她睡的跟個死豬一樣,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李凝玉在心里撇嘴,女人本來就比男的睡的多好吧,這可是有科學依據的。
不與這傻逼一般計較,她找出一件衣服來到屏風后面換上。
接著房門被敲響,肉包掐著點來幫她梳妝了。
她轉過身想要提醒那傻逼躲起來,沒想到他人影已然不見了。
也好,省得她每次提醒他。
“嘶—”昨天被那傻逼拽痛的頭皮還有些疼。
“女郎,奴可是弄痛你了?”聽她抽氣,肉包趕緊換個地方梳。
這疼又不是因為肉包,李凝玉如何也遷怒不到他身上,“沒事,這位置昨天不小心撞到了,跟你無關。”
“撞到頭了?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呀,奴一會兒請大夫來給女郎看看。”肉包緊張她的一切,一聽她撞到頭,扒開頭發查看傷勢。
李凝玉覺得不必,擺手拒絕,“沒事,相比昨晚已經好很多了,犯不著請大夫。”
肉包還是挺聽她的話的,不會陽奉陰違,“既然女郎覺得無事,那好吧。”
“今日奴給您做了愛吃的栗子糕,一會兒用完早膳,奴給您端過來。”
“嗯嗯,謝謝肉包。”
一主一仆的對話都是些瑣碎小事,隱在暗處的男人聽了多時,伸手掏了掏耳朵。
這女子應是沒那個膽子暴露自己的。
等肉包離開,他從暗處跳出來,“用膳的時候讓他們都出去。”
李凝玉只得依從,門扉合攏,那男子便堂而皇之地坐到她對面。
伸手將她面前的湯碗端走,另一只手還握著根油條,吃得有滋有味。
食物以驚人的速度在她眼前消失,李凝玉回過神來,伸手去奪最后一個包子。
然而手背突然一痛,再定睛一看,最后一個包子已落入對面人腹中。
蒙著面巾竟還吃的如此之快,莫不是餓死鬼投胎?
“喂,我一口都還沒吃呢!”她才是這里的主人,這人的良心不會痛嗎?早膳竟一口都不給她留。
男子打了個飽嗝,拍拍手起身離去,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令人憋屈。
李凝玉咬了咬后槽牙,在心中將他的族譜咒罵了十八遍。
晌午時分,葉府來了兩名小廝,一人是葉青衣派來的,另一人則是葉青山所遣。
葉青山派來的小廝率先開口:“大爺命小人提醒女郎,近日豐州有些混亂,這幾日切勿遠行。”
“此外,大爺還讓小人送來些時令糕點,望女郎笑納。”
“有勞了,煩請替我謝過大哥,就說我很是喜歡。”她喚來肉包取來錢袋子,從中取出一兩碎銀子遞給這小廝。
小廝惶恐至極,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不敢去接。
“女郎重了,女郎的話小人定會轉達給大爺,小的告退。”
小廝三兩語說完便跑了,速度極快,仿佛身后有厲鬼追趕,連鞋都險些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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