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創造一個……連我都無法預測的攻擊!”
夜月蓮的咆哮在龜裂的大地上回響,每一個字都帶著靈魂燃燒的灼熱,狠狠砸進黑崎一護的耳中。
“用你的刀,去斬斷被神所注定的……那個結局!”
連你都無法預測的攻擊?
黑崎一護的動作一滯,腦中瞬間閃過一道電光。
他明白了。
夜月蓮用自己的世界,將友哈巴赫拖入了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夜月蓮是導演,友哈巴赫是觀眾。可如果連導演都不知道下一幕會發生什么,那臺下的觀眾,又如何能“全知”地看到劇本的結局?
這是將計就計,這是在欺騙的基礎上,再疊加一層徹底的混沌!
“哦哦哦哦哦——!”
想通了這一點,黑崎一護胸中的戰意被徹底點燃,他不再去思考斬擊的軌跡、力量的凝聚,只是遵從本能,將所有的力量與意志,灌注于手中的雙刀之上!
然而,就在他即將揮刀的瞬間,對面的友哈巴赫卻有了新的動作。
他緩緩閉上了那雙俯瞰眾生的眼睛。
當他再次睜開時,那三重瞳孔中,閃爍著洞穿萬古的光芒。他不再去看那些由鏡面之劍反射出的、成千上萬的虛假幻影,他的視線,似乎穿透了空間,直接落在了某種更根源的層面上。
“沒用的。”
友哈巴赫的聲音淡漠響起,不帶一絲波瀾。
“無論你如何用幻術偽裝‘果’,攻擊的‘因’,依舊源于黑崎一護的靈魂本身。”
“我看穿的,是‘因’,而非‘果’。”
話音落下的瞬間,黑崎一護的斬擊已經悍然出手!
這一次,他沒有斬出月牙天沖,而是純粹的一記凝聚了所有靈壓的斬擊!
友哈巴赫的身影只是向左側平移了半步,那道足以開山裂石的斬擊,便擦著他的衣角,落在了空處,沒有掀起任何波瀾,仿佛被世界本身抹去了。
他又一次,精準地預判并閃避了。
黑崎一護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無力感再次涌上心頭。
連這樣都不行嗎……
“真無趣。”
就在夜月蓮的靈魂之火都為之黯淡一分的時刻,那個慵懶而優雅的聲音,再度于他的意識深處響起。
“既然‘因’會被看穿,”藍染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對友哈巴赫這種破解方式的鄙夷,“那就斬斷‘因’,只留下‘果’,不就好了?”
斬斷……因?
只留下……果?
這句話如同一道創世的閃電,狠狠劈開了夜月蓮那因靈魂燃燒而瀕臨混沌的思維!
對啊!
為什么一定要有“因”?
友哈巴赫的能力是基于因果律的觀測,他看到一護揮刀的“因”,就能預見到斬擊到來的“果”。可如果……在揮刀與斬擊之間,斬出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呢?
如果,讓“果”憑空出現呢?!
對付因果律武器,就需要同樣不講道理的、“概念”層面的武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月蓮再一次瘋狂地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孤注一擲的決絕。他僅剩的理智在嘶吼,警告他靈魂即將燃盡,系統儲存的圣晶石也已見底。
但那又如何!
賭上一切!
就在這里,就在此刻!
“藍染!一護!看好了!”
夜月蓮嘶吼著,伸出那只因失血和魂力透支而劇烈顫抖的右手。他將自己燃燒的靈魂、將從麒麟殿和臥豚殿積攢的、此刻已所剩無幾的全部圣晶石,盡數作為祭品,孤注一擲地投入了這一次的投影!
嗡——!
空氣發出了不堪重負的悲鳴。
一把造型極度詭異、完全不似凡間兵器的匕首,開始在夜月蓮的掌心緩緩凝聚成型。
它沒有鋒利的刃口,也沒有堅固的劍身,整個匕首的形態扭曲不定,像是正在融化的彩色水晶,又像是一段被強行固化下來的、破碎的空間法則。
它本身,就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
警告!宿主靈魂損傷率超過95%!圣晶石儲量低于1%!
正在進行超規格概念武裝投影……
系統血紅色的警告瘋狂刷屏,但夜月蓮已經完全無視。他的眼中,只有那把即將誕生的、足以逆轉神之法則的“鑰匙”!
“萬象鏡界,投影再構成——”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吟唱出那禁忌武裝的真名。
“——萬符必應破戒(rulebrea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