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薩爾阿波羅徹底失態了,他指著劍八,聲音尖銳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我的‘受胎告知’是完美的!是絕對的!沒有任何生物能夠從內部反抗它的孕育!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對于一個將科學與數據奉為圭臬的瘋子而,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徹底顛覆了他的世界觀。那不是戰敗,那是信仰的崩塌。
“嗯?”劍八歪了歪頭,似乎在思考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然后用一種理所當然、甚至帶著點“你為什么會問這種蠢問題”的語氣,回答道:
“很簡單啊。”
他一邊邁開腳步,緩緩走向驚駭欲絕的薩爾А波羅,一邊用那把破破爛爛的斬魄刀指著自己的肚子。
“在我的身體里,只能有一個‘更木劍八’?!?
“既然有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冒牌貨,想搶走這個名字……”
他咧嘴一笑,那笑容純粹而直接,卻讓薩爾А波羅感到了發自靈魂深處的寒意。
“……那就在他出生前,把他砍了,不就行了?”
這番話,簡單,粗暴,充滿了屬于戰斗狂的、野獸般的邏輯。
它不講科學,不講道理,只遵循一個最原始的法則——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真理。
這套怪物的邏輯,讓自詡“完美”的薩爾阿波羅,徹底無法理解,也無從反駁。
“怪物……你這個怪物!”他只能發出一聲無能的尖叫。
劍八已經懶得再跟他廢話。
戰斗,就該用行動來說話!
唰!
他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下一個剎那,已經出現在薩爾А波羅的面前!沒有瞬步的精妙技巧,只是純粹的速度與爆發力!
一刀,當頭劈下!
薩爾阿波羅瞳孔猛縮,倉促間用背后那四條巨大的紫色觸手交叉擋在身前。
“鐺——?。?!”
金屬交擊的巨響震耳欲聾。
然而,那足以抵擋隊長級斬擊的堅韌觸手,在劍八這毫無花巧的一刀面前,卻如同朽木般被輕易斬斷!刀鋒余勢不減,狠狠地劈在了薩爾А波羅的肩膀上!
“噗嗤!”
鮮血飛濺!薩爾阿波羅慘叫一聲,整個人如同被攻城錘正面擊中,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塌了遠處一堵殘存的墻壁,被掩埋在廢墟之中。
“咳……咳咳……”
薩爾阿波羅掙扎著從碎石堆里爬出來,半邊身體都被鮮血染紅,樣子狼狽不堪。他引以為傲的“完美”,在最原始的暴力面前,被撕得粉碎。
他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狠厲,猛地從懷里掏出了一樣東西——一個制作精巧的、與更木劍八一模一樣的詛咒人偶!
“我要毀了你!從內到外,把你這頭野獸的身體徹底破壞掉!”
他嘶吼著,用那細長的手指,狠狠地捏碎了人偶的右臂!
遠處的劍八,右臂猛地一顫,一股撕裂般的劇痛從筋腱和骨骼深處傳來。
“哦?”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臉上非但沒有痛苦,反而露出了一絲好奇。
薩爾阿波羅見狀,更加瘋狂地破壞著人偶。他捏碎了人偶的左腿,折斷了它的肋骨,甚至用指甲刺穿了代表人臟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