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木劍八的出現,像是在一鍋即將沸騰的油里,又澆上了一瓢烈酒。
五番隊的隊員們瞬間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握緊了刀柄,靈壓再次凝聚。
在瀞靈廷,誰都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代表著最純粹的戰(zhàn)斗與破壞,他從不按常理出牌。
“劍八隊長,這是我們五番隊的內部事務。”雛森桃上前一步,護在夜月蓮身前,鼓起勇氣說道。
“哈?內部事務?”更木劍八撓了撓掛著鈴鐺的頭發(fā),發(fā)出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去虛圈kanren,怎么能算內部事務?那明明是天底下最好玩的事!”
他那野獸般的目光越過雛森桃,徑直鎖定了夜月蓮,咧嘴笑道
:“夜月蓮,你剛才跟老頭子對峙的時候,那股勁兒很不錯。能讓你這么拼命也要去的地方,敵人一定很強吧?正好,我最近骨頭都快生銹了。”
夜月蓮看著他,內心已經開始瘋狂吐槽。
「大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去玩的?我這是政治任務,是賭上身家性命的豪賭!你這一來,性質全變了啊!
這下好了,從‘悲壯的遠征軍’直接變成‘暴力觀光團’了!」
他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陣頭疼。拒絕?怎么拒絕?跟更木劍八講道理,無異于對牛彈琴。動手?那正中他下懷,還沒出瀞靈廷就得先打一場內戰(zhàn)。
“劍八,別給夜月隊長添亂。”一個稚嫩的聲音從更木劍八的肩膀上傳來。小小的草鹿八千流趴在他的肩頭,晃著小腿,好奇地打量著夜月蓮,
“不過,蓮蓮,你要去的地方真的很好玩嗎?”
蓮……蓮蓮?
夜月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稱呼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八千流副隊長,此行非常危險。”夜月蓮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沒關系!有小劍在,再危險也很好玩!”八千流拍著更木劍八的腦袋,理所當然地說道。
夜月蓮徹底無語了。這對戰(zhàn)斗狂組合,根本無法用正常邏輯溝通。
就在他絞盡腦汁思考對策時,一個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的聲音,從不遠處幽幽傳來。
“阿拉,真是熱鬧呢。看來,我也不能缺席了。”
聽到這個聲音,夜月蓮的心猛地一沉,一股比面對更木劍八時強烈十倍的寒意,從脊椎骨竄了上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帶著她的副隊長虎徹勇音,正緩步走來。
她依舊是那副溫婉賢淑的模樣,臉上掛著圣母般的微笑,但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卻直勾勾地鎖定在夜月蓮身上。
更木劍八在看到卯之花烈的瞬間,臉上的狂笑微微收斂,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忌憚與……興奮。
「完了,芭比q了。一個戰(zhàn)斗瘋子已經夠麻煩了,現在又來了個病嬌收藏家。這隊伍配置,直接可以去競選瀞靈廷年度最驚悚組合了。」
夜月蓮的內心哀嚎遍野。
“卯之花隊長。”他強行擠出一個還算自然的微笑,“您怎么也來了?”
“夜月隊長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嗎?”
卯之花烈走到他面前,那溫柔的目光仿佛帶著實質的觸感,在他的臉上、脖頸、乃至心臟的位置緩緩掃過,
“你剛剛大病初愈,靈核的修復尚不穩(wěn)固,又要進行如此高強度的遠征。作為你的主治醫(yī)師,我怎么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呢?”
她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我必須隨時監(jiān)測你的身體狀況,確保你這柄‘利刃’,不會因為使用過度而再次崩碎。畢竟……”
她微微前傾,湊到夜月蓮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吐氣如蘭,“……這么珍貴的‘素材’,要是損壞了,我會很困擾的。”
那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讓夜月蓮的身體瞬間僵硬。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卯之花烈的語中,那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和病態(tài)的關切。
虎徹勇音站在卯之花身后,已經嚇得瑟瑟發(fā)抖,她完全搞不懂,為什么自家隊長會主動要求參與這種等同于叛逆的行動。
“所以,我也以‘提供隨隊醫(yī)療保障’的名義,向總隊長申請了同行。”
卯之花烈直起身,重新恢復了那副端莊的笑容,仿佛剛才的耳語只是幻覺,“總隊長,已經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