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e，on.”

靈子匯集，光芒閃爍。一柄所有五番隊隊員都再熟悉不過的斬魄刀，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鏡花水月。

那熟悉的刀柄，熟悉的護手，熟悉得令人心痛。

“他，就是用這把刀，欺騙了你們，欺騙了整個瀞靈廷。”

夜月蓮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他看著手中這把完美復(fù)制品，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厭惡。

然后，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他猛地握緊了拳頭。

“咔嚓——！”

那柄看似堅不可摧的“鏡花水月”，在他手中寸寸碎裂，最終化作漫天飛舞的靈子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我，夜月蓮。”

他抬起頭，目光如炬，掃過每一個人。

“我無法向你們承諾，會成為像藍染隊長那樣‘溫柔’的領(lǐng)導(dǎo)者。我也無法向你們保證，未來會是一片坦途。但我能向你們承諾一件事——”

他再次伸出雙手，這一次，光芒在他的掌心凝聚，化作了一黑一白兩柄造型古樸的短劍。

“我所鍛造的刀劍，永遠不會指向我的同伴。它的鋒芒，只會對準我們的敵人！”

“五番隊的榮耀，不會因為一個叛徒而蒙塵。從今天起，由我，和你們一起，將它重新擦亮！”

整個演武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撼了。親手捏碎“鏡花水月”，這個舉動所帶來的象征意義，遠比任何慷慨激昂的演說都要來得猛烈。它像一記重錘，敲碎了他們心中那最后一絲對過去的幻想，也敲開了通往未來的大門。

那名帶頭的席官，臉上的敵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fù)雜的、混雜著震驚與釋然的情緒。他松開了握著刀柄的手，后退一步，深深地低下了頭。

“……是，夜月隊長。”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最終，整個演武場的五番隊隊員，都齊刷刷地向他們的新任隊長，低下了頭。

夜月蓮知道，這只是第一步。人心的收服，遠比這要漫長。

處理完隊里的初步事宜，他沒有去那間屬于藍染的隊長辦公室，而是轉(zhuǎn)身前往了四番隊的綜合救護所。

他要去見一個人。

五番隊副隊長，雛森桃。

病房里，雛森桃安靜地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她的身體在卯之花烈的治療下早已康復(fù)，但她的心，卻依舊停留在雙殛之丘上，那個被最敬愛之人一刀貫穿的瞬間。

夜月蓮的到來，并沒有讓她產(chǎn)生太多反應(yīng)。

他沒有說“你要振作”之類的廢話，只是拉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

“我剛從隊里過來。”他輕聲說，“他們……都很想你。”

雛森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依舊沒有開口。

夜月蓮也沒有再勸，他只是伸出手，發(fā)動了投影。這一次，他沒有投影任何刀劍，而是在掌心凝聚出了一顆散發(fā)著柔和暖光的、小小的光球。

那光芒不刺眼，像冬日里的太陽，溫暖而純粹。

“它什么都不是。”夜月蓮說，“沒有力量，沒有異能，不會傷人，也無法騙人。它就只是……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