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蓮的傷勢在浦原喜助特制的藥物下,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恢復著。
但這種恢復只是表面的。朽木白哉的千本櫻所造成的傷害,是法則層面的斬碎,即使靈子被重新聚合,那種被根源否定的割裂感,依舊如同無數細小的刺,扎根在他的靈魂深處。
他沒有浪費任何時間。
當黑崎一護在地下空間與斬月進行著艱苦的“人刀合一”訓練時,夜月蓮則選擇待在商店一樓的角落里。
他盤膝而坐,雙目緊閉,精神卻高度集中。
在他的掌心上方,一個虛幻的、由靈子構成的齒輪,正在緩緩凝聚。它結構復雜,邊緣閃爍著不穩定的光芒,時而清晰,時而潰散。
“trace,on.”
他一遍又一遍地,低聲詠唱著那句已經刻入靈魂的咒文。
他沒有去投影那些強大的刀劍,也沒有去復制華麗的寶具。
他就只是在重復著這個最基礎,也最核心的過程——投影一個齒輪。
一個構成“無限劍制”這個心象世界的最基本單位。
他正在做的,早已超越了單純的“復制”。他是在解析,是在理解,是在試圖將那個屬于英靈衛宮的奇跡,徹底化為己有。
他要理解的,不是齒輪的“形”,而是它所代表的“理”——那種環環相扣、永恒轉動、代表著一個無限創造與毀滅的內在宇宙的“概念”。
贗作(fake)與真物(real)。
這是英靈衛宮一生都在追尋的答案,如今,也成了夜月蓮必須跨越的門檻。
他投影出的武器,終究是贗品。但如果能將贗品錘煉到極致,理解其存在的本質,那么贗品,未必不能在某個瞬間,爆發出超越真物的光輝。
這天傍晚,夜月蓮依舊在角落里進行著他的冥想式訓練。
黑貓夜一輕巧地跳到他旁邊的柜臺上,打了個哈欠,似乎已經對這枯燥的一幕習以為常。
忽然,黑色的煙霧升騰而起。
當煙霧散去時,貓咪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材高挑、肌膚呈現健康小麥色、留著一頭紫色長發的性感女性。
她就那樣赤裸著,毫不在意地伸了個懶腰,完美的身體曲線在夕陽的余暉下,散發著驚人的魅力。
警告!檢測到靈基形態發生劇變!正在重新判定……
系統又開始日常抽風了。
夜月蓮眼皮都沒抬一下。
但他的心跳,卻漏了一拍。
即使融合了衛宮那鋼鐵般的意志,面對如此香艷的畫面,生理上的沖擊還是無法避免的。
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血液加速流動的聲音。
但他沒有轉頭,沒有驚慌,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沒有改變。
他只是將全部的注意力,更加瘋狂地灌注到掌心那個即將成型的齒輪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夜一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太有趣了。面對自己的裸體,瀞靈廷里那些自詡正人君子的隊長們,哪個不是或驚慌失措,或故作鎮定地移開視線?
像他這樣,平靜到仿佛看到的是一塊木頭的人,還是第一個。
“喂,小鬼。”夜一用她那帶著磁性的聲音開口,“裝什么正經?難道你對女人沒興趣?”
夜月蓮手中的齒輪“啪”的一聲碎裂成光點。
他睜開眼,緩緩呼出一口氣,依舊沒有看她,聲音平淡如水:“我只是覺得,比起欣賞一具隨時可以變回貓的身體,理解我自己的力量,更為重要。”
下之意,你現在的形態,在我看來和那只黑貓沒什么區別。
夜一愣了一下,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得花枝亂顫。
“你這家伙,嘴巴還真夠毒的。”她隨手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下一件寬大的橙色外套披上,遮住了關鍵部位,“不過,我喜歡。”
就在這時,浦原喜助搖著扇子,從里屋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夜月蓮,又看了看夜一,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來,我們的新伙伴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那么……夜月先生,有沒有興趣,來一場小小的‘餐后運動’呢?”
他將手中的一把仕込杖——他的斬魄刀“紅姬”,輕輕拋在了夜月蓮面前的榻榻米上。
“讓我見識一下吧。你那所謂的‘古代靈子兵裝流派的傳承’,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浦原喜助的眼中,閃爍著科學家看到珍稀實驗品時的狂熱,“試著,‘復制’一下我的紅姬,如何?”
夜月蓮撿起地上的紅姬,入手冰涼。他能感覺到,這把看似普通的拐杖刀中,沉睡著一個強大而高傲的靈魂。
他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復制出真正的斬魄刀。
那不僅僅是一件武器,更是一個活生生的,擁有獨立意識的靈魂。強行投影,只會得到一個毫無用處的空殼。
“好。”他應了下來。
兩人來到后院。
夜月蓮深吸一口氣,他沒有立刻開始投影,而是閉上眼睛,將全部精神力集中在手中的紅姬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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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調,開始(trace,on)。”
這一次,他詠唱的不是投影,而是同調。他要解析的,不是紅姬的物質構成,而是它的能力,它的“概念”。
掃描開始……對象:斬魄刀·紅姬。
能力解析:‘啼叫吧,紅姬’——釋放并操控高密度斬擊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