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躁郁癥復發,顧傲霆擔心蘇o不要他了,對蘇o小心翼翼,百般討好。
此刻顧北弦狠狠共情了當年的老顧。
留顧謹堯在茅山訛茅君真人,他飛回京都。
當天他便親自買了名表、名酒、名煙,登上施家的門。
顧北弦對施父道:“帆帆和施詩感情很好,若有點小小的瑕疵,瑕不掩瑜,是不是?”
施父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便答:“對,人哪有完人?都有缺點有優點,帆帆已經近乎完美了。詩詩那丫頭實心眼,從上學時就喜歡帆帆。她是真的很喜歡帆帆,后來和蕭肖交往、訂婚,也是不想讓帆帆為難。”
顧北弦斟酌著用詞,“兩人苦盡甘來,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如果不能生孩子,也算不上什么大礙對吧?”
施父點點頭,心里卻泛起了嘀咕。
這位親家之父,嘰嘰咕咕,到底想表達什么?
之前顧楚帆身上附了英靈,他都沒這么神神秘秘。
顧北弦探身握住他的手,“就知道你是厚道人,我們都希望倆孩子能好好的。”
施父道:“對,希望詩詩和帆帆好好的,別再節外生枝。”
送走顧北弦,施父對施母說:“北弦叔神神秘秘到底想表達什么?”
施母道:“難道帆帆又出事了?”
顧楚帆每次出事都是大事,先是車禍,接著降智變傻,又附英靈。
施父太好奇,撥通施詩的電話,“詩詩,帆帆是不是又出事了?”
施詩汗顏。
明明是床笫之事,怎么兜兜轉轉傳到父親耳中。
她敷衍道:“沒事,我倆好著呢。”
施父故意詐她,“我都知道了。”
施詩赧顏,難以啟齒。
聽到父親說:“人這一生難免磕磕絆絆,起起落落,除了生死無大事。帆帆人不錯,顧家人也對你很好,能撐下去,就撐,實在撐不下去,就回來。真要離,把股份和聘禮還給人家,咱們施家不是那貪便宜之人。”
施詩鼻子酸溜溜的,“謝謝爸,我和學長感情很好。”
“倒也不裝堅強,有委屈就跟爸媽說,爸媽就你一個女兒。”
“好。”
掛斷電話,施父對施母道:“這丫頭真有事瞞著咱們。”
施母想了想,“北弦叔說倆人以后不能生孩子,難道帆帆身體不行?”
“他人高馬大的,一米九呢,怎么可能不行?”
“那個跟身高沒關系。這樣吧,我燉點補湯,你等會兒給送過去。”
“行吧。”
一個半小時后,施父拎著裝有補湯的保溫桶,敲開顧楚帆的門。
將湯放到顧楚帆的辦公桌上,施父道:“帆帆,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我和你岳母都很開明……”
顧楚帆汗顏。
他自認為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結果還是傳到岳父耳中。
好了,用不了多久,滿世界都該知道他不行了。
這和沈天予還不一樣。
沈天予是破劫,不能生。
而他是不行。
這關乎男人的尊嚴。
忽聽身后傳來異響。
顧楚帆和施父尋聲看去。
見敞開的落地窗鉆進來一道瘦削的人影。
那人冷著臉,聲音硬梆梆沖施父道:“行!行!他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