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晟清一讓沈院長放寬心。
“我來想辦法落地。”
沈聽回心中感慨,“以前的小孩一眨眼長大了,清一,什么時候愿意接手昆園?”
以前他提過好幾次,但晟清一每次都回絕得干凈利落。
這次也一樣。
她搖頭,“我不適合,先走了,老師。”
關(guān)上門,她長呼一口氣。
她害怕當(dāng)管理,害怕?lián)碛袡?quán)力后變成岑莉一樣的人。
她不能拿昆園冒這個險(xiǎn)。
剛回到家,沒歇息多久。
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岑莉性子急躁,沖著門大吼,“敲這么急干什么!催命啊!”
本來今天心情就煩,現(xiàn)在更煩。
她拍一掌晟廣遠(yuǎn)胳膊,“你去開門。”
晟廣遠(yuǎn)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打開門一看,心里頓時發(fā)怵,“你怎么來了。”
“誰啊!”
“我。”司空燼雙手插兜,大步邁進(jìn)客廳,冷著一張臉走到岑莉面前,“好久不見,阿姨。”
岑莉嘴角抽搐,人像霜打了的茄子瞬間焉了。
“你來做什么?”說話氣勢全無,甚至還帶著心虛和害怕。
司空燼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坐下,面色鐵青,把玩無名指上的結(jié)婚戒指。
孫助理站在他身后。
惹了他燼總,這對中年夫妻自求多福吧。
這時候,沉默像把凌遲刀,維持越久人越慌。
岑莉安耐不住問他,“我知道你是為了清一,但我去找她,還不是被你逼的!難道不該怪你嗎?”
好一個倒打一耙。
司空燼不屑地睨她一眼,身上天生自帶的貴公子氣場壓得人逼仄。
“是怪我,我怎么不直接把你送進(jìn)牢里呢?失策。”
“你!”晟廣遠(yuǎn)護(hù)著岑莉,“我好歹是清一父親,她是清一母親!”
“如今我們?nèi)缒阍副粚W(xué)校趕出來,校長也被降職,你還不滿意嗎?”
“嗯。”他輕描淡寫道,“不滿意,不夠。”
他朝身后抬手,孫助理遞給他一把四十厘米戒尺,比岑莉的還要長,還有厚。
他瀟灑地將戒尺扔到茶幾上。
岑莉眼露驚恐,“你什么意思?”
“放心,我不打你。”他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黑眸深邃,“只要你們互相打到我滿意,這件事我就翻篇。”
晟廣遠(yuǎn)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我們要是不呢!”
他和岑莉還沒受過這種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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