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擲千萬只為給自己出頭,是個人都會感動的程度。
正好還可以加深夫妻感情。
多好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司空燼低聲呵斥,“不該管的少管。”
捐教學樓是他自愿的,他不想用這件事綁架她的感情。
讓她出于感謝而對他親近,不是他想要的。-->>
孫助理自知勸不動,也只好閉上嘴。
校長辦公室。
晟廣遠和岑莉自從知道有人打著他們的名義捐教學樓,興奮得晚上都睡不著覺,輾轉反側想是哪位學生發達了回母校報答他們的恩情。
接到通知今天要和對方見面,兩人特意打扮一番,穿上老式格子西裝和棕色小皮鞋。
校長也同樣期待,學校很久沒遇到大方的學生回饋母校,他老早就在辦公室候著,就等著看是哪位學生回來了。
三人如坐針氈,心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校長秘書敲響辦公室門。
校長急忙道,“快請進。”
秘書打開門,司空燼在三人注視下走進辦公室。
雙手插兜,渾身散發著一股世家的矜貴氣質,即便在三位比他年長幾十歲的長輩面前,他依舊是最沉穩且氣場最強大的存在。
晟廣遠上下打量他確認自己不認識。
像司空燼這樣氣質的學生他不可能不記得。
岑莉在看到司空燼臉那刻,心里莫名有些沒底氣的慌張,好像在哪里見過他,但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孫助理站在司空燼身后介紹,“這位是司空集團總裁司空燼,也是這次的實際捐贈人。”
校長訕笑著走上前握手,“你好,我是校長王濤,早就在新聞上聽說過你,沒想到你以前中學在我們這兒畢業的。”
他心里美美地打算,以后學校招生又多了一條宣傳點。
司空燼松開手,蹙眉凝視,黑眸漸冷,“誰說我是這里的學生?”
校長語噎,和晟廣遠夫婦對視一番,兩人躲開他的眼神。
他不解,“不是畢業生?那捐教學樓是為了”
司空燼略過他的話,目光緩緩轉向旁邊的岑莉以及晟廣遠,眼神冷漠疏遠。
他禮貌喊了聲,“叔叔,阿姨,很抱歉我現在才來見你們,這棟樓我是以女婿身份給二老的彩禮,另外這是一千萬支票,感謝二老養了一位很優秀的女兒。”
孫助理將支票遞給晟廣遠。
彩禮
岑莉想起來了,她在晟清一的結婚證上見過他,當時看了一眼就撕了,印象不深。
她冷哼一聲,怪不得晟清一突然敢反抗他們了。
原來抱上有錢人大腿。
以前教得門當戶對,別嫌貧愛富,別虛榮,現在都忘得一干二凈。
岑莉奪走晟廣遠手里的支票,不屑地撕掉,就像當初撕掉晟清一結婚證一樣毫不留情。
“不需要!你也不是我女婿,別認我當丈母娘!”
“我教過的學生遍布各行各業,企業家也有,職業精英更不少,總裁又怎么樣,別想壓我一頭!回去告訴晟清一,什么時候想清楚了再回來認錯!”
在一旁試圖弄清形勢的校長顯得有些多余。
想勸兩人但無從勸起。
晟廣遠的想法和岑莉不謀而合。
他教書育人培養國家棟梁,在古代,士農工商,他的地位排第一,哪一點比不上一個銅臭味的商人。
兩人結婚不等他們長輩同意就算了,現在拿錢打發他倆是幾個意思。
晟廣遠義正辭道,“司空先生,這門婚事我們從沒同意過,也不會同意,還請你離開。”
兩位的強勢司空燼領教了,但能在商界闖下一席之地的他同樣強勢。
司空燼轉頭問校長,“如果我沒調查錯,晟廣遠老師在去年評定為高級教師,但我很好奇一個被家長投訴次數最多的老師是如何評選上高級教師?校長,要么將他停職,要么我動用一切關系讓教育局徹查。”
校長臉色唰得一下冷下來,心跳緊張局促。
有種當面被人拆穿面具的恐慌。
晟廣遠穩不住腳,“你什么意思?威脅我!”
司空燼邪笑,“彩禮我以女婿身份給您的,要不要是您的事,但我現在要以晟清一丈夫的身份跟您算另一筆賬。”
“你們打了我的妻子。”
岑莉不說話,眼神向四處閃躲。
在學校她一直營造教導有方的好母親形象,打罵孩子的標簽不能貼在她身上。
岑莉朝司空燼瞪過去,“你到底想要什么?”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