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琴很有自知之明,她周曉琴算什么?
一個體質(zhì)孱弱,連家族集體鍛煉都撐不下去的普通人。
她沒本事改變這個世界的法則。
也沒興趣去爭那份不屬于自己的寵愛。
親人的關(guān)懷,她有爸爸媽媽和周家恒就行了,爺爺?shù)模?
嗯,好像,也沒有那么重要。
最重要的是,累,會累!
太累了!!
周曉琴的思維邏輯一向簡單粗暴。
既然爺爺?shù)男亩计礁熘C去了。
現(xiàn)在又為了救那個戲精堂妹搞得自己基因暴動。
那他肯定沒精力,也沒臉面。
再來對她這個“嫁出去”的孫女指手畫腳了吧?
挺好。
至于爸媽。
她和弟弟現(xiàn)在都算嫁進了顧家。
背后站著的是帝國元帥顧宴鋒。
就算爺爺想偏心,為了顧家的臉面。
為了不得罪這位權(quán)勢滔天的新女婿。
他也會看顧著點二房。
爸媽在主宅的日子,只會比以前更輕松。
這么一想,周曉琴心里那點僅存的郁悶,徹底散了。
她甚至覺得,穿越女堂妹這一出“舍身救親”的戲碼。
演得真是恰到好處。
完美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給她創(chuàng)造了一個無人打擾,可以悶聲發(fā)大財?shù)慕^佳環(huán)境。
周曉琴的心情,一下子就舒暢了。
她側(cè)頭,看著下方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的千畝稻田。
和遠處那片廣袤無垠的原始叢林,眼里的光芒越來越亮。
“周家恒。”
她忽然開口。
“啊?姐,怎么了?”
周家恒還在暢想著紅燒肉的未來,聞立刻回神。
“抓豬!不,是殺豬!”
周曉琴簡意賅。
“對!殺豬!”
周家恒用力點頭。
“但是,”周曉琴話鋒一轉(zhuǎn),眉頭又懶洋洋地蹙了起來。
“這星球這么大,眉毛豬又不是傻子,會站著等我們殺。”
“光靠我們幾個人,還有李長吉他們,就算累死,也殺不完。”
她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核心。
周家恒臉上的興奮冷卻下來。
他也意識到了這個嚴峻的現(xiàn)實。
“那……那怎么辦?姐夫不是很厲害嗎?”
周曉琴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再厲害,也不能讓他這個元帥親自下場當(dāng)豬倌吧?”
“我們現(xiàn)在缺的,不是處理豬的手段,是抓豬的效率。”
這是一個全新的,迫在眉睫的困境。
是她想要“把倉庫堆滿”這個宏偉藍圖上,必須解決的第一個難題。
周曉琴踩著飛板,慢悠悠地懸浮在半空中。
身下,是剛剛完工的千畝水田。
平整如鏡的水面倒映著天華星-8獨特的雙子恒星,波光粼粼。
數(shù)千個銀白色的種植機器人。
在完成最后一株秧苗的栽種后。
便列隊有序地退回田埂,進入待機模式,場面壯觀而肅穆。
周曉琴滿意地看著這一切。
心中那點因為家族破事,而泛起的波瀾,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千畝良田,這整顆星球,現(xiàn)在都是她的。
這種感覺,比吃三大碗紅燒肉還要踏實。
她心念一動,一股透明的,帶著勃勃生機的木系異能。
如春風(fēng)化雨般從她身上彌漫開來。
能量如輕紗,如薄霧,無聲無息地籠罩了整片稻田。
剛剛被插入泥土,還帶著一絲萎靡的秧苗。
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本源的活力。
它們的根須在水中舒展,貪婪地吸收著養(yǎng)分與能量。
嫩綠的葉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加挺拔,翠綠。
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卻蘊含著改天換地的偉力。
做完這一切,周曉琴感覺精神力又消耗了一截。
但遠沒有凈化豬肉時那么夸張。
她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調(diào)轉(zhuǎn)飛板。
朝著竹林邊的顧宴鋒飛去。
“搞定了。”
她輕飄飄地落在顧宴鋒身邊。
像只吃飽喝足準(zhǔn)備找地方曬太陽的貓。
顧宴鋒抬手。
將她額前被風(fēng)吹亂的發(fā)絲捋到耳后,眼神柔和。
“辛苦了。”
“不辛苦,動動念頭的事。”
周曉琴實話實說,隨即話鋒一轉(zhuǎn)。
那雙漂亮的眸子瞇了起來,像只盤算著什么的狐貍。
“現(xiàn)在有個問題。”
“嗯?”
“這顆星球這么大,眉毛豬到處亂跑。”
“光靠我們幾個,抓到猴年馬月也湊不夠一倉庫的紅燒肉。”
她指出了當(dāng)前最大的困境。
然后就那么看著顧宴鋒,眼神里明晃晃地寫著。
你,家大業(yè)大,該你出馬了。
顧宴鋒幾乎是瞬間就讀-->>懂了她的意思。
唇角控制不住地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