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鋒看著她那雙寫滿了“快答應(yīng)我”的眼睛,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
走后門?
他的妻子,需要走后門嗎?
他直接抬起手腕,在光腦上按了幾下,接通了后勤部主管的通訊。
“元帥。”光屏上出現(xiàn)一張恭敬的臉。
“辦理兩份初級種植師資格證,一份是周家恒,另一份……是周曉琴。”
顧宴鋒的語氣平淡,卻不容置喙。
“檔案設(shè)置為c級加密,除了軍部最高權(quán)限,任何人不得查閱。”
周曉琴愣住了。
“哎,我不要……”
她的話還沒說完,顧宴鋒已經(jīng)掛斷了通訊。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她,眼神深邃。
“你不需要,但你得有。”
“這東西,不是為了讓你去承擔什么義務(wù)。”
“而是為了給你多加一層合法的保護殼。”
“有了它,以后你和軍區(qū)的任何交易,都是名正順,受軍法保護。”
“沒人敢在程序上找你的麻煩。”
“至于你想讓誰當你的‘代人’,隨你高興。”
他頓了頓,補上了最后一句話。
“我的人,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也不需要走任何人的后門。”
“因為規(guī)矩,是為弱者定的。”
周曉琴呆呆地看著他。
一股難以喻的暖流,從心底深處涌起。
這個男人……
雖然是個瘋批,雖然陰險毒辣。
但他護短起來的樣子,真是該死的……有安全感。
她原本以為,自己需要費盡口舌,才能說服他幫這個“小忙”。
卻沒想到,他不僅答應(yīng)了,還想得比她更周全,直接給她開了一扇天窗。
將所有潛在的風(fēng)險和麻煩,都提前扼殺在了搖籃里。
“好了,東西收好。”
顧宴鋒指了指那十個空間花盆。
“我還有個會,先走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邁開長腿,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了倉庫。
只留下周曉琴一個人,站在原地,心情復(fù)雜。
她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花盆,又抬頭看了看他消失的背影。
心里的小算盤,第一次出現(xiàn)了些許混亂。
這場交易,她好像……
賺得有點太多了。
周曉琴看著顧宴鋒那高大挺拔。
仿佛能撐起一片天的背影,鬼使神差地開了口。
“那個……”
她的聲音不大,但在空曠的倉庫里卻異常清晰。
顧宴鋒的腳步頓住,他轉(zhuǎn)過身。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一絲詢問。
周曉琴的頭皮莫名有點發(fā)麻。
她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
將心底那點不自在強行壓下,腦子里的小算盤轉(zhuǎn)得飛快。
風(fēng)險和收益在天平兩端瘋狂跳動。
最終,對未來安穩(wěn)咸魚生活的美好憧憬,壓倒了一切。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一些。
“嗯……老公。”
這兩個字從她嘴里吐出來。
帶著一股顯而易見的生澀和別扭,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務(wù)。
顧宴鋒的眉峰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眼神里掠過一絲玩味。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等著她的下文。
周曉琴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
索性破罐子破摔,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是這樣的,我有個想法。”
“我發(fā)現(xiàn),我自己催生發(fā)芽的東西,好像可以交給別人去種植和照顧。”
“也就是說,你……應(yīng)該也可以照顧。”
她刻意將話說得模糊。
沒有提及任何關(guān)于金手指或者系統(tǒng)的字眼。
只是將其歸結(jié)于一種“感覺”和“發(fā)現(xiàn)”。
“之前我試過了,我把一個便攜式的空間花盆。”
“給我弟弟周家恒拿著,讓他負責日常養(yǎng)護。”
“最后收獲的時候,植物的能量等級沒有任何影響。”
“但是我不知道,像你這樣厲害的基因戰(zhàn)士。”
“身體能量那么霸道,會不會對植物有影響。”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顧宴鋒的神情。
“所以……”
她攤開手,掌心憑空出現(xiàn)了幾株嫩綠的幼苗。
是生菜苗。
葉片嬌嫩,綠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根須上還帶著濕潤的泥土,每一片葉子都散發(fā)著精純又溫和的生命能量。
“所以,我想讓你試試。”
“你把這幾顆-->>菜苗,種到你住處相應(yīng)的區(qū)域,然后……每天記得澆水。”
周曉琴說完,就眼巴巴地看著他。
那眼神,一半是試探,一半是理直氣壯的“我要讓你當我的試驗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