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種植規(guī)模的擴大,澆灌早已不是單用靈泉。
而是按照一定比例,混合著自來水使用。
但她心里的火氣,并未完全消散。
她看著水流慢慢浸潤那些干裂的土地,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
這次的疏忽,暴露了一個更深層的問題。
她立刻在心里盤算起來。
后院的作物種類和數(shù)量都在翻倍。
西瓜,紅薯,水稻,個個都是耗水大戶。
單靠那口靈泉和普通的自來水,遲早會入不敷出。
一旦水源跟不上,別說2級大米。
所有作物的生長周期都會被拉長。
周期一長,還債就慢,她吃到嘴里的美食就晚。
這絕對不行!
看來,必須想辦法解決水稻缺水的問題。
周曉琴知道,這只是解決了最表面的問題。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守在了田邊。
經(jīng)過一夜的灌溉,稻田恢復(fù)了水潤,水稻葉片也確實綠了不少。
可周曉琴的眉頭,卻蹙得更深了。
這種綠,太嫩了,是一種虛浮的,沒有底氣的淺綠。
她心里飛速盤算。
蟲害已經(jīng)用土法子控制住了。
那現(xiàn)在的問題出在哪里?
水稻返青,但顏色嫩綠,長勢虛浮,這明顯是后續(xù)能量跟不上的表現(xiàn)。
普通的土壤肥力,根本無法支撐能量作物從1級到2級的躍遷。
養(yǎng)分!對了,是養(yǎng)分不夠!
她猛然想起被自己當(dāng)成雜物,丟在倉庫角落里的那些“高級貨”。
“家恒!”
她又喊了一聲。
很快,周家恒就小跑著過來了,手里還貼心地端著一杯熱茶。
“姐,喝口茶,別又上火。”
周曉琴接過茶杯,面無表情地抿了一口。
她抬起下巴,指了指那片蔫頭耷腦的稻田。
“顏色太嫩,長勢太弱,營養(yǎng)跟不上了。”
她下了定論,轉(zhuǎn)身就朝著角落的倉庫走去。
“走,去把爺爺留下的那些寶貝都給我搬出來。”
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肉疼的自嘲。
“既然已經(jīng)背上了九億的債,總不能讓這些花了大價錢的東西,真的在倉庫里發(fā)霉。”
她必須用上那些高級肥料了。
這批水稻,關(guān)系到她的未來,絕對不容有失!
周曉琴下了定論,轉(zhuǎn)身就朝著角落的倉庫走去。
“走,去把爺爺留下的那些寶貝都給我搬出來。”
倉庫的金屬門“嘎吱”一聲被拉開。
一股混合著灰塵和金屬銹蝕的沉悶氣味撲面而來。
里面堆滿了各種廢棄的農(nóng)具和雜物。
角落里甚至結(jié)了蛛網(wǎng),一看就是很久沒人打理的樣子。
周曉琴嫌棄地皺了皺鼻子,徑直走到墻角。
一眼就找到了那幾袋印著“高級復(fù)合能量肥料”字樣的厚實袋子。
她走過去,毫不費力地撕開一個角落。
一股濃郁的土腥氣混雜著某種發(fā)酵后的獨特味道,猛地鉆入鼻腔。
這味道不算好聞,但周曉琴身為木系覺醒者。
卻能清晰地感覺到。
其中蘊含著一股磅礴而精純的生命能量,仿佛握住了一把有溫度的泥土。
“錯不了,就是這個。”
她拍了拍厚實的袋子,對跟過來的周家恒下達指令。
“安排機器人給水稻施肥,就按照包裝上的最高劑量來,別給我省。”
周家恒看著包裝上那些夸張的宣傳語,臉都白了,連忙拉住姐姐的胳膊。
“姐!這玩意兒我聽村里人說過,勁兒大得很,跟猛藥似的!”
“萬一沒控制好,一把苗全給燒死了,那可就哭都沒地方哭了!”
“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擔(dān)心燒苗?”
周曉琴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
燒苗怕什么?
只要根還剩一口氣。
我的“熟練度提升”技能就能把它們硬生生奶回來。
頂多就是多費點神。
可要是營養(yǎng)不良,那就是徹底完蛋。
我的2級大米,我的咸魚生活,全都要推遲!
這筆買賣,怎么算都是下猛料劃算。
她甩開弟弟的手,不耐煩地說道。
“燒苗也比營養(yǎng)不良強,至少還有得救。”
“廢了,就什么都沒了,聽懂了嗎?”
周家恒見姐姐態(tài)度堅決,眼中閃著堅定的光。
也不敢再多說什么,立刻轉(zhuǎn)身,乖乖地去安排機器人施肥了。
看著幾臺機器人背著肥料箱。
有條不紊地走進稻田。
將灰黑色的肥料均勻撒入水中,周曉琴心里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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