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地里的收獲,咱們按比例分。”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
周家恒想都沒想,激動地挺直了腰桿。
用力拍著自己結實的胸膛,發(fā)出“砰砰”的悶響。
“姐,你說怎么分就怎么分!地里的活我全包了!”
他此刻只覺得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氣。
能和姐姐一起干,未來就像是被點亮了一樣,充滿了光和熱。
周旺國看著眼前這一幕。
粗糙的大手摩挲著碗沿,目光掃過這間陳舊卻干凈的屋子。
墻角堆著修補過的農具,桌腿下還墊著木片才不晃。
他緊繃了一夜的臉,在這溫馨的粥香和兒女的笑語中。
終于徹底松弛下來。
一股暖流在他飽經(jīng)風霜的胸中化開。
“好,好啊!”
他連連點頭,渾濁的眼中是幾乎要溢出來的欣慰。
他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作為長子。
卻最不受父母待見,凡事只能咬著牙自己硬扛。
那種孤立無援的滋味,像是刻在骨頭上的疤,一輩子都忘不掉。
如今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能如此親密。
相互扶持,他心里比喝了蜜還甜。
“地挨著當然沒問題,我去村部的時候,就這么給你們申請。”
他看著周曉琴,又看看周家恒,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發(fā)顫。
“你們姐弟倆能這樣互相幫襯著,比什么都強。”
“咱家底子薄,你們的體質也不是頂尖的。”
“但只要你們倆擰成一股繩,這日子啊,總能越過越紅火!”
陸福珍眼眶一熱,趕忙用粗糙的指節(jié)揩去眼角的濕潤。
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驕傲與欣慰。
“就是這個理,一家人,可不就得互相拉扯著過嘛。”
她欣慰地看著女兒,又看看兒子。
“曉琴腦子活,還有了異能,家恒現(xiàn)在有力氣,這不是正好互補嗎?”
聽著父母感動的語,周曉琴垂下眼簾。
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眸底深處的一抹精光。
她唇角勾起一個微不可察的弧度。
完美,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
一個任勞任怨,體質超群的免費勞力。
就這樣心甘情愿地落入了她的規(guī)劃之中。
“那就這么定了。”
周旺國一拍大腿,像是做下了什么重大決定,渾身都充滿了干勁。
“吃完飯,咱們就一起去村部,把地契手續(xù)都給辦利索了!”
周曉琴看似隨意地用勺子攪動著碗里剩下的粥,輕聲問道
“爸,那我和家恒,申請多大的地合適?”
周旺國沉吟道“按族里的規(guī)矩,年滿十八歲的族人。”
“可以免費申請五到五十畝的土地。”
他頓了頓,補充道。
“另外……因為你的婚約,家族那邊給了補償。”
“所以你還有一個額外申請五十畝的資格,這個隨時能用。”
周曉琴心中了然。
這額外的五十畝,是她最后的底牌,現(xiàn)在還不是動用的時候。
她要先將常規(guī)的福利拿到手,把基礎打牢。
周旺國看向他們,征詢道。
“大部分人為了求穩(wěn),都只申請最低的五畝,你們看……”
周曉琴放下勺子,碗底和桌面碰撞,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輕響。
她抬起眼,目光平靜地迎向父親的視線,清晰地說道
“爸,我的五十畝,要滿額。”
她的話音不高,卻像一顆巨石。
狠狠砸進了平靜的早餐氛圍里。
“五十畝?!”
周家恒驚得半個身子,都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膝蓋“咚”的一聲悶響撞在桌腿上。
他顧不上疼,眼睛瞪得像銅鈴,聲音都變了調。
“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那可是五十畝啊!萬一種砸了,光是除草都能累死人!”
“是啊,曉琴!”
陸福珍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僵住,滿是擔憂地勸道。
“五十畝太多了,風險太大了,咱們家可折騰不起啊。”
周旺國緊鎖眉頭,沒有立刻說話。
而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重新打量著自己這個。
似乎一夜之間就長大了的女兒。
“我不是有種植天賦嗎?”
周曉琴說得理直氣壯,仿佛在陳述一個天經(jīng)地義的事實。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邊的周家恒。
一臉的“我們早就計劃好了”的表情。
“我們姐弟倆合作,我出技術,他出體力,正好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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