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明玥的聲音很輕,卻比那響亮的耳光更讓人心頭發寒。
“這里是迎春樓,不是你可以撒野的承恩伯府。下一次,就不是掌嘴這么簡單了。”
她看也沒看一旁面如土色的林侍郎,徑直朝外走去:“林侍郎,我等你的消息。”
話音落下,她已帶著立春和立秋消失在門口。
只留下一室死寂,和司佳音壓抑不住的嗚咽,以及林侍郎那張徹底失去血色的臉。
……
翌日,天光大好。
整個京城似乎都染上了一層喜慶的意味。
尤其是位于朱雀大街的百寶樓,更是張燈結彩,里里外外掛滿了嶄新的紅綢,在晨光下灼灼生輝。
今日,是百寶樓新東家姬明玥,宴請京中貴客,品鑒新菜“火鍋”與新酒“將軍醉”的日子。
姬明玥的馬車到時,百寶樓門前已是車水馬龍,人頭攢動。
與上次各家權貴來還賬管家賬房不同,這一次,排在門口等候入場的,大多是衣著華貴、氣度不凡的達官顯貴本人或公子。
他們都是收到了百寶樓請柬,慕名而來。
姬明玥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看到了兵部尚書楊文清和他那同樣是一身正氣的兒子,禁軍副統領楊廣捷,正與幾位同僚低聲交談。
然而,還未等她下車,一陣尖銳的爭吵聲便從百寶樓門口傳來。
讓原本井然有序的隊伍起了一陣騷動。
“憑什么不讓本公子進去?你們這破樓開了門做生意,還敢把客人往外推不成!”
一道囂張跋扈的男聲響起。
緊接著,是夏至那壓著火氣卻依舊清亮的聲音。
“這位郭公子,我家東家有令,今日只接待名錄上的貴賓。
凡是拖欠百寶樓款項的,需等貴賓全部入場后,若有空位,方可進入。
我方才說得還不夠明白嗎?仗勢欺人,也得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夏至這兩日一直帶傷在百寶樓籌備宴會,嗓子都有些啞了。
此刻她一手掐腰,一手攔在一個錦衣華服的青年面前,小小的身軀卻站得筆直。
錦衣公子約莫二十出頭,生得一副油頭粉面的模樣,眉眼間滿是乖戾之氣。
他輕蔑地上下打量著夏至,嗤笑道:“本公子當是誰呢,原來是姬明玥那個賤人使喚丫頭,怎么,你家主子接手了百寶樓就了不起了?”
以前這樓是皇家的,小爺我還真得給三分薄面。現在嘛……呵呵,一個商戶女,也敢在本公子面前立規矩?”
他搖頭晃腦,淫邪地盯著夏至,“今天這百寶樓,必須有小爺我的位置!她敢不給,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馬車內,姬明玥聽著這番論,眸色一瞬間冷了下來。
她明白了!
前幾日,她讓黃管事將所有拖欠百寶樓賬款的權貴名單整理出來,并放出話去,今日的宴席,欠債者不得入內。
此舉,本就是為了敲山震虎,給那些自以為是的顯貴們一個信號。
沒想到,還真有蠢貨主動撞上門來!
她正要下車,卻聽“啪”的一聲脆響,伴隨著夏至的一聲悶哼,外面的喧嘩聲戛然而止。
姬明玥的心,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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