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簡直是繞梁三日,不,是飄香三里!在下實在是沒忍住,就想……就想過來借點蘸料嘗嘗鮮。”
他強行解釋道:“您想啊,姬小姐您家大業大,富可敵國,肯定不會在乎這么一小口蘸料的,對吧?我這不是怕唐突打擾,才出此下策嘛!”
一番話說得是語無倫次,強詞奪理。
然而,姬明玥的目光卻始終落在他那雙眼睛上。
她前世是頂級臥底,心理學是必修課,閱人無數。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戴著面具,辭荒誕。
可那雙眼睛里,除了快要溢出來的羞愧和窘迫,沒有一絲一毫的惡意和殺氣。
目光純凈得,像西北高原上被風洗過的天空。
一個高手,潛入她家,不為財,不為色,不為sharen,只為一碗蘸料?
這理由雖然離譜,但配上他這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竟然有種詭異的說服力。
“小姐,您別信他!”
夏至氣鼓鼓地指著夜梟,“哪有鄰居串門還戴面具fanqiang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立春也附和道:“就是!此人身手不凡,若不是咱們院里有機關,我和立秋都未必能拿下他!肯定圖謀不軌!”
夜梟的心沉了下去。
完了,這兩個小丫頭片子說得句句在理,他這番鬼話,傻子才信。
然而,姬明玥卻緩緩站起身,拍了拍裙擺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她的聲音清清淡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決斷。
“立春,把他放了吧!”
“啊?”
三個丫鬟異口同聲,滿臉震驚。
“小姐!”
“他的確不像壞人。”
姬明玥看著夜梟,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再說,戴著面具fanqiang來偷一碗蘸料,或許……只是因為他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借呢?”
臉皮薄?
夜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堂堂西北十三狼之一,大帥的心腹,居然被未來主母蓋章認證為——臉皮薄?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立春和立秋雖然一百個不情愿,但小姐的命令她們從不違背。
兩人收了網,夜梟終于重獲自由。
他活動了一下被勒得發麻的筋骨,感覺自己像是死過一回。
姬明玥對著廚房方向抬了抬下巴。
“夏至,去,重新給這位‘鄰居’盛一碗蘸料來。”
夜梟徹底懵了。
不光放了他,不追究他夜闖私宅的罪過,甚至……還要再送他一碗蘸料?
他看著姬明玥,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位未來主母的行事風格,怎么和他想象中的深閨貴女,完全不一樣?
很快,夏至端著一個嶄新的、盛得滿滿當當的小碗走了出來,沒好氣地遞到他面前。
那股熟悉的、勾魂奪魄的香味再次傳來。
夜梟接過碗,感覺重如千斤。
他對著姬明玥,鄭重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多謝姬小姐。”
“不必。”
姬明玥擺擺手,像趕走一只蒼蠅,“只是下次想吃,可以走正門。”
夜梟的臉在面具下燒得通紅,恨不得立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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