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

林凡對著電話，輕輕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他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就像是在討論今天天氣如何一樣隨意。

但這兩個字，透過衛星信號，傳入電話那頭那位“龍使”的耳中，卻讓他眉頭猛地一皺。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敢用這種語氣，來質疑“龍組”定下的規矩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瞬間沉了下去，帶上了一絲不悅和警告的意味：“怎么？你對我們龍組的規矩，有意見？”

“有意見？”林凡聞，忽然笑了起來。

那笑聲，很輕，卻帶著一種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無盡的嘲諷。

“不，不，不。”

林凡搖了搖頭，他拿著電話，目光，卻緩緩地掃過眼前那一張張充滿了希冀和狂喜的趙家人的臉。

他看著他們，就像在看一群即將被宣判死刑，卻還在妄想著能得到赦免的可憐蟲。

“我不是有意見。”

他頓了頓，然后，用一種平靜到令人心悸的、仿佛在陳述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般的語氣，對著電話，緩緩地，說出了那句足以讓整個炎黃古武界都為之震動的話。

“在我這里……”

“我，就是規矩。”

話音落下的那一剎那。

整個趙家大院，時間仿佛都靜止了。

跪在地上的趙天龍、趙無極，以及所有幸存的趙家子弟，臉上的狂喜和希望，瞬間凝固，隨即，被一種無邊無際的、深入骨髓的駭然和恐懼所取代！

瘋了！

這個男人，他一定是瘋了！

他竟然……他竟然敢當著龍組使者的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他這是在挑釁！

在赤裸裸地，挑釁整個炎黃國最至高無上的守護者組織！

電話那頭，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那位高高在上的龍使，顯然也是被林凡這句狂到沒邊的話，給震得半天沒反應過來。

數秒之后，電話里，才傳來他那壓抑著滔天怒火的、冰冷刺骨的聲音：

“好……好一個‘你就是規矩’！”

“年輕人，你很狂！”

“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你無法想象的代價！”

“我……”

他那充滿威脅的話，還沒說完。

林凡卻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聒噪。”

他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

然后，在趙天龍那雙因為極度恐懼而驟然放大的瞳孔注視下。

林凡當著他的面，也當著電話那頭那位京城大人物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