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應聲而入:“殿下有何吩咐?”
“去青云樓,問問蘇慕云,他那位朋友為何沒來。”紀懷廉語氣平淡,卻透著寒意,“若是病了,本王派太醫去瞧瞧。若是……另有隱情,讓他親自來給本王一個交代。”
“是。”
管事退下后,紀懷廉站起身,走到窗邊。
他想起昨夜在青云樓屋頂看到了謝慶遙,兩人都聽到了羅青要投靠永王府的話,現在想來,謝慶遙的出現,恐怕不是巧合。
“謝慶遙……”紀懷廉喃喃自語,眼中閃過銳光。
不久,蘇慕云來了永王府,是獨自一人,面色凝重。
“殿下,”他躬身行禮,聲音沙啞,“草民的朋友羅青……至今未回青云樓,草民擔心他出了意外,懇請殿下……幫忙尋人。”
紀懷廉坐在書案后,靜靜看著他,良久,笑了:“蘇掌柜,你那位朋友,是不是被謝侯爺帶走了?”
蘇慕云一怔:“謝侯爺?草民未曾聽羅青提起過。殿下何出此?”
“因為昨夜,謝侯爺也在青云樓外。”紀懷廉緩緩道,“他就站在本王對面,看著你屋里那扇窗。你說,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羅青會去青云樓?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把人帶走?”
蘇慕云臉色發白,他確實不知道還有謝侯爺這個人。
“看來蘇掌柜確實是不知道了。”紀懷廉站起身,“也罷,本王親自去問問謝侯爺。”
他繞過書案,往外走去:“備車,去靖遠侯府。”
靖遠侯府門前,永王府的馬車停下時,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永王紀懷廉親自登門,這可是稀罕事。更稀罕的是,永王今日沒穿那身慣常的慵懶常服,而是一襲正式的親王蟒袍,神色冷峻,與平日判若兩人。
謝慶遙接到通報,親自迎到前廳。
“殿下親臨,有失遠迎。”他躬身行禮,語氣平靜。
紀懷廉也不客套,直接道:“謝侯,本王來找你要個人。”
“哦?”謝慶遙抬眼,“不知殿下要找誰?”
“羅青。”紀懷廉盯著他,“今夜該來永王府赴宴卻沒來的人。謝侯可知他在何處?”
謝慶遙神色不變:“殿下說笑了。臣不認識一個叫羅青的人,怎知他在何處?”
“是么?”紀懷廉冷笑,“那昨夜在青云樓屋頂,與本王一同坐著的,難道是鬼不成?”
“昨夜臣確實路過青云樓。”謝慶遙坦然道,“但只是路過,碰巧見到了王爺,并未見到其他什么人。”
“謝慶遙!”紀懷廉忽然厲聲,“你當本王是傻子嗎?你暗中離京去涼州,派人劫囚救夏家兄弟,又暗中護著這對羅氏兄弟——你真以為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廳中氣氛陡然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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